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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,八卦之魂被熊熊燃起的贺女士完全没了生为人母的慈祥,摇身一变,成了实况拳击赛的热血观眾。

「不要说他了!学神大人竟然回国了吗?然后呢然后呢,现在还帅吗?你看看我家那隻,结婚两年,秃了一头肥了一圈,活脱脱一桩诈欺啊!」

紧接着可怜的乾儿子,竟然连丈夫一起拖下水奚落。

汪能江无力拯救这对倒楣父子,只能义正严词在感情观上做点澄清。

「外表不是重点的。」

怎知贺旻玲语不惊人死不休,「不然呢,床事吗?」

这话荤的……汪能江差点被口水呛到。

「这位人妻,麻烦,这边还有位单身女子,尺度能否收一下,扎心啊……」

「我知道,所以一开始只说了外表嘛!」贺旻玲白了她一眼,一副好心没好报的模样,「你想啊,又不是无尾熊那样,自己生的不能挑,既然能挑,自然要选好看的,外貌这种东西,只在乎曾经拥有,不管天长地久的吧!」

这话,有点哲理。

从惊悚中回过神的汪能江忽然拿起手机对准好闺蜜。

「后三句,再说一次,我要录下来,当上班闹铃。」

「你这啥鬼新嗜好?」贺旻玲鄙视。

「没,我就是想提醒提醒自己,千万别鬼迷心窍。」

多年闺蜜沟通完全无障碍,内心转折啥马的,一点就通,贺旻玲反应迅速地站起身,瞪大眼凑到汪能江面前,好似下一秒就把她生吞活剥。

「这是学神大人依旧帅气有型的意思?」

汪能江冷汗涔涔,「……好像?」

贺旻玲当即崩溃了,小媳妇似的跌坐在地上。

「呜呜呜呜,我为什么要那么早结婚?还把无尾熊生得哪么丑,我好抱歉啊,呜呜呜……」

汪能江发自肺腑感叹,「你当初没继续待在剧团真是损失。」

演了一波短剧的贺旻玲贞子般慢悠悠爬起来,严肃凝重地盯着汪能江,随后,恐怖狰狞地反问。

「少一根,我说你这样没问题吗?怎么就从头到尾吊死在同一棵树上?路边的野花也很香的啊。」

「是我的错觉吗?为什么我老觉得你随时准备出轨?」

贺大姊愤慨敲桌,「不要转移话题!这招很烂!」

汪能江无奈耸肩,「你要我说什么,我怎么晓得,我也没喜欢过其他人,没得比啊。」

「……明明是很深情的台词,你怎么可以讲得这么嫌弃?」贺旻玲嘖嘖称奇,随后又想起什么,头疼地按着太阳穴,「慢着,如果真是这样,那你到底跟田熙熙当了多少年的情敌啊?」

「……别把我说成偏执不愿意放弃的背后灵,我没那么缠人的。」

她最多是很衰地跌进同一个洞两次,并没有一直待在洞里走不出来,想爬出去还是没问题的好吗。

「哎呀,其实有没有情敌也不是重点。」完全听不懂人话的八卦少妇摸了摸下巴,喃喃自语地总结,「重点还是学神大人啊,怎么样,歷经七年马拉松,你这低价股到底有没有机会啊?」

「要我说几次,没有连续七年,再说了,低价股是个啥,很不中听。」

这傢伙是不是外星人啊?为什么这么难沟通?

可惜八卦少妇继续沉醉在单恋一枝花的美好情境里喃喃自语,这回还很要命的提出一句关键。

「对啦,既然学神大人有想起你是谁,那,他会不会心血来潮跑去翻鬼屋地砖啊?」

……

对耶。

这点她倒是完全没想到!

汪能江嘴角抽搐,脸色青一阵紫一阵。

话说高三那年举办的鬼屋空前绝后成功,要拆掉布景时,同学们都觉得可惜,汪能江自己也捨不得。

于是她多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,把数十个地砖切出剖面,里头塞了留给大伙的话,每一位同学都有自己一份,第二天拿到学校,同学看着新奇,跟着响应,纷纷留了些字条到不同人的地砖里。

她记得,毕业后几年,班群曾大肆讨论过这事,大伙都直呼怀念。

汪能江不是很愿意回想自己写给江一途什么,不过……

不过……

她突然淡定了起来。

贺旻玲没有错过她的表情变化,「怎么啦你这是?当机啊?」

汪能江老神在在地摇摇食指,「不用太自作多情,那傢伙肯定不会间成这样。」

「哦?你倒是有把握。」

「拜託,学神大人又不傻,他情商高的可怕啊!我都这样,他难道还不知道?!所以啊,管他看不看地砖,有什么区别呢!」

「我怎么觉得你就是在自暴自弃呢?」贺旻玲深深叹了一口气,「唉,世事难料啊,七年了,我都痒了,你还是没希望吗?」

「……你终于承认了啊,我要提醒提醒张先生。」

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,打断汪能江的无奈。

她还来不及转头,贺旻玲已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起她放在地上的手机,只瞧了一眼,就那么一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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