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道月圆的夜晚(1 / 1)
「啊!」被强劲的风给拋飞,梦瞬独自掉落在充满石塔的河原上。这里是赛之河原,是阴阳两界的界线─三途川的河原。「!」梦瞬努力的撑起身子,同时抬头看向眼前的怪物们。孤立无援。「梦瞬!」倒在遥远那方的地上,光兔正试图爬起。但撑起身体的四肢,都正以疼痛代替抗议的咆哮。他早已伤痕累累。即使如此,光兔仍有着再次站起的理由。在第一次带着星盘前去解除十二月将的封印后,光兔回到了藤原家,开始思考起月将拒绝自己的原因。十二月将管理的是时间,也是人性的表徵,因此绝对不能有半分半毫的私情。他们能做的,往往也只能是告知与遵循命运。「我有着足以让我破例的感情在吗?」对这点,最感到困惑的人,无疑就是光兔。他从未觉得自己能为哪个感情而做到什么。即使是对最好的朋友,梦瞬,也不会因此而打乱常理。理应是如此的才对。「光兔,你从小就看的见那些东西吗?」「那些东西?啊,你是说妖怪吗?」「嗯。」「嗯,一出生就看的见喔。」「光兔的双亲也都看的见吗?」「我们家族其实并不是那么具有灵力的一族,力量强大到可以看的见鬼魅的屈指可数。」「是吗!」「但是,在我出生之前,好像有一个灵力至少可以看的见妖怪的人在。」「只有他?」「只有他。」「那他一定很孤单吧。」「嗯。」「你也很孤单呢。」突如其来的声音,让光兔不禁从床上跳了起来。他转头看去,是个水蓝色长发的女子。「你是?」「水瓶宫。」「!」「刚才你想起的那个女生,就是你执着的来源吗?」「不是的梦瞬只是个很好的朋友,只是个没有力量的安倍后代。」「安倍晴明的!」「我的执着是在那个藤原家的人身上。」从小就一直耳闻的人,传说中在藤原家也少见的拥有灵力的人。只要一问他的事情就会被骂的人,大人们都敢讨论不敢大声说的人。「那个人到底是谁?他又为什么会被藤原家排挤?他现在又在哪里?在不知道这些事情之前,我恐怕都摆脱不了这份执着吧。」「人们真是愚蠢,总是看着自己想看的事情呢。」光兔,藤原光兔,水瓶座的他,性格就是直接受到水瓶宫的薰陶。儘管还有别的行星牵引,但身为水瓶宫,神后可以说自己是最了解光兔的。因为两人会有着一样的孤独感。
「你是叫藤原光兔吧?别再移开目光了。」「?」「你只是不想,再待在这个让你孤独的地方而已吧?」「如果」忍住全身的痛楚,光兔再次爬起。「如果连梦瞬都保护不了,你们还算什么月将,我又有什么活着的价值!」在滚滚风沙中,宛如命运一般,那人的身影映入光兔的眼帘。「第十三名月将,使用你的能力!」儘管月将在白天中的能力会大幅降低,却绝对没有那么夸张。可能的理由只有一个。「迎来夜晚!」「是!」如果在这天的早晨,月将们都将面临能力失去最多的一天的话。那么只有他,能成为例外了。「时间流动!」「梦瞬!梦瞬!」「光兔?」梦瞬缓缓睁开眼睛,只见周遭已经陷入黑暗。「晚上了?」「嗯,已经晚上了。」「四大兇神呢?」「月将他们正在帮我们挡着,趁这时候快走吧。」「蛇夫」「他就在这里,等要过河的时候再牵手吧,也比较不让蛇夫耗费力量。」「嗯」抬起头,梦瞬看向光兔。眼神中写满着不满。「梦瞬?」「光兔,保护我并不是你的职责。」「我知道。」「你不知道!」「?」「藤原光兔这个人的价值什么的,才不是这么渺小的东西!也不是可以证明的东西!」梦瞬很清楚,因为她和光兔很像。都是在一族之中,无可奈何的一匹狼。「我知道了,那我们快走吧?」「我不会原谅你的。」「等回到阳世后,再让你尽情骂我一番吧。」「嗯。」梦瞬转过头,看向身旁正与兇神们对战的月将。直到刚才都还是採取防守跟逃跑战略的月将,如今对上十二神将苦战的四大兇神,却意外的显得很有馀裕。「怎么回事?」「今晚是月圆夜,所以到了早上,月将的能力才会大减。」「到了晚上能力反而就会大增?」「嗯。」「那就不用担心那边了呢。蛇夫,光兔,我们走吧。」「好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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