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猫 鸟的恋爱难题(1 / 2)
回忆过去对在场的所有人而言,绝对不是轻松的事情,那代表着要正面面对死亡时的痛楚以及情绪。眾人一片沉默,似乎是在思考,没有任何人发言。库玛的视线扫了一圈,停在神情严肃的萨布脸上,半晌,他开口:「我先来吧,记得那天晚上处理病人到很晚,要开车回去时已经将近午夜,我在空无一人的道路上驾驶,突然间,远方有两道强光像移动中的蛇一样照射过来,等我看清那是一台快速蛇行的跑车,那部车的主人头颅就因强烈撞击砸在我身上。」「天哪!这什么恐怖故事。」萨布寒毛竖起。「我闻到了浓厚的酒味之后就失去意识,再醒过来就是这个荒野,真的别酒后开车,那是害人害己。」经歷过恐怖车祸的主人语气平和,彷彿那时落在他身上的只是片落叶那般稀松平常。「好有画面,不过你这种死法很幸福,几乎没感觉到痛吧?」泉一用羡慕的表情望着库玛:「我在山里迷路了好几天,那时候又饿又冷,因此路上看起来不错的花草蘑菇我都摘来吃。」听到蘑菇这两个字,萨布有了接下来的猜想:「该不会蘑菇有毒?」「没错!那真的很难受啊,噁心想吐晕眩呼吸困难,我不知道挣扎多久才解脱。」泉一重重叹一口气,望向萨布。「现在想起来又想吐了,你呢?」「哦,换我吗?我的话……其实也不大记得,大概是被烧死的吧。」萨布试图用轻松的口气诉说残酷的过去。萨布皱眉头努力思索,记忆是模糊的一团散沙,只有痛楚与恐惧深深残留在心中某个角落,他逐渐喘不过气,在回忆中看见烧得焦黑的厨房。「可、可能我在煮什么东西忘记关火,最后只记得全身着火,很痛。」「如果没有呛晕直接火烧那也很痛苦。」库玛怜悯的说,并用尾巴勾勾萨布的尾巴。「是啊,不过……都过去了。」萨布深呼吸一口气,草原上特有的味道沁入鼻心,盖掉回忆中那股烧焦味,回过神来,发现自己的尾巴被勾住,眨眨眼,不好意思的抽回来。泉一似乎想说点什么来安慰他,他欲言又止,翻了翻牛耳后把话题带到下一位。「夏木的过去我们已经知道了,勒维,你呢?」斑马用蹄子掘地:「噢,我最后的记忆是在病床上,具体是什么病不太清楚,只记得躺床很久,所以重生在这里我很开心,够随心所欲、自由自在的奔跑就是一种幸福。」泉一笑着问:「即使变成斑马?」「是啊,斑马也挺好。」「我就不开心,如果能选择我也想当狮子或猎豹。」泉一带着羡慕的目光望过来,萨布无辜的摆摆尾。萨布暗自思索自己转生成斑马会开心吗?大概很难,他没办法和勒维一样看开,尤其草食动物随时面临生死危机,光紧张都来不及,怎么还会开心?「你真是乐观,变成草食动物我大概会很绝望。」虽然肉食动物也让萨布一样难受,若不是学会一点作弊技巧,他恐怕早就饿死在草原上。勒维摇摇头:「会变成什么动物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,再说草原上乐观和悲观根本不重要,变成斑马以后每天光想怎么活下去就耗尽力气,心灵反而感到充实,不会因为一些小事影响心情。」萨布垂首,盯着自己毛茸茸的猫掌,失去至亲的痛无法压制生存本能,心里再怎么难受,肚子饿仍会驱使他前进,野外的生活不如人类社会安全,也许是这份危机感让动物们即便悲伤也能很快的从伤痛中走出来。话说回来,眼前好像有隻一蹶不振的动物。萨布抬起头,指着泉一问:「姑且问一下,你背上隻鸟是什么?草原上最新流行背饰?」「啊?哦!对了,忘记还有他。」泉一用力抖背,「哈囉,醒醒。」
见大鸟没有反应,泉一始出浑身解数跳动,水牛背上的大鸟发现地基不稳,本能的拍动翅膀,翅膀上的羽毛是黑灰色夹杂着白色,冠雕拉长脖子,骨碌碌的圆眼盯着下方的动物们,似乎是受到惊吓的关係,头顶的羽毛冠立了起来。「别摇、别跳。」「换你自我介绍啦,罗登,虽然你失恋很令人同情,但还是要继续往前走。」「我才没失恋!」名为罗登的冠雕收起头冠,扫视在场所有动物后,失望的垂下头。「只是……艾纳没来让我好难过……」萨布一头雾水:「你在找谁?」「艾纳,她现在是一隻猴子,前世的我们是情侣。」罗登遥望着远方,「罗登是她前世的名字,出生后我只记得这个名字,她也一样只记得艾纳并以此为名,前阵子我们在草原上相遇了。」「和艾纳在一起之后,过去相处的记忆慢慢回归,我想和她再续前缘,可是你们看看现在的我!」罗登「啪」的张开翅膀。「嗯,很美丽的翅膀。」勒维点点头。「怎么了吗?」「不、不是翅膀有问题。」萨布顿悟:「种族不同也没关係,语言相通就好了,我看过野狗和兔子交往,鸟和猴子交往也没什么问题。」「问题可大了,上辈子我是女生她是男生,现在我们居然颠倒过来。」库玛无奈的说:「……你张开翅膀是想告诉我们,你是公的吗?」「对啊,看不出来吗?你不是医生?」「抱歉,我还没厉害到可以辨别鸟类的性别。」萨布安慰道:「别说鸟,所有动物的性别我都分不出来,只能听声音辨认。」「即使性别和过去不同,你们仍然喜欢对方不就好了吗?」泉一不解的问。「是啊,我本来不在意这种事,反正我是个很主动的人,过去艾纳也是我主动追求的,再追一次没什么关係,问题是她现在是母猴子,对她家的猴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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