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3 如果你要我的pi股,我会杀了你(2 / 3)
臂一度提起,但最后还是平放在垫子上,看着头顶的仿烛台吊灯问:「我想发问。」「请。」埃德蒙多从口袋中拿出眼镜和迷你手电筒,从肩颈向下细看对方的身躯。
「为什么你会带我来这里,而不是医院?」「因为这个时间点医院不是关门了,就是离你太远,不如带你去有医药箱的地方,例如这间酒吧。」「酒吧为什么有医药箱?」「因为他们不时要处理情绪过于亢奋,或是基于某些原因不方便前去正规医疗院所求诊的客人。」「这里是做黑的?」「我不会这么形容,我会说:『他们筛选客人的标准是荷包,而非案底。』」埃德蒙多抬起头微笑道:「我猜你下个问题是我是不是做黑的。」李焰的手指微曲,沉下脸低声道:「除了我以外,茱萸中其他人都……」「别紧张,我不是做黑的。」埃德蒙多笑着打断李焰,从外套中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金发青年:「但我不否认基于业务需要,我和黑道打过交道。」李焰接下名片,黑底烫银字的小卡片上只有两行文字──影子安全集团执行长,埃德蒙多。「附带一提,这间酒吧是敝公司的客户之一,所以你在门口见到的那位先生是我的部属。」埃德蒙多收起眼镜和手电筒,起身前进两步掀起金属垂帘,分毫不差地从帘外服务生的手中接过放有酒和医药箱的托盘,再转身将盘子放到沙发椅间的矮桌上问:「胸部和腹部会痛,或是觉得呼吸不顺吗?」「都没有。」「那综合你身上瘀青分布的位置,应该没伤到骨头或内脏。可以把衣服穿起来了。」埃德蒙多坐到李焰右手边的单人座,打开医药箱道:「要处理的只有脸和手臂上的伤,我给你抹速效药,但会有点疼,你可以先喝口酒麻痺一下神经。」李焰坐起来,拿着装盛白兰地的酒杯,没将杯子送到嘴边,而是停顿片刻后沉声道:「如果你要我的pi股,我会杀了你。」埃德蒙多拿食盐水和棉花棒的动作停下,蓝眸放大凝视李焰须臾,肩头一颤猛烈地笑起来。这反应让李焰傻住,然后迅速感到不悦,拉平嘴角道:「我是说真的。」「我知、知道……哈!你实在是太……哈哈!太让人愉快了哈!」「这不愉快。」「我不是、是那个……哈……意思,我的意思、意思是……」埃德蒙多努力压制笑意,深呼吸数次才笑容灿烂地道:「你的直率和有趣让我非常愉快。」「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」「这该怎么解释呢……你刚刚那两句话的意思,不是如果我强上你,你会杀了我,而是如果我和你做爱,你会基于某种不可抗力因素,夺去我的性命吧?」「是。」「然后如果这个不可抗力因素不存在,你会考虑和我上床,是吗?」李焰点头,看见到埃德蒙多嘴角细微抽动进入忍笑状态,不禁皱眉问:「不可以吗?」「可以,但这不是一般人会有的反应,当一般人说:『如果你想上我,我会宰了你』时,目的是威吓他人不能碰自己,而不是警告对方碰自己会丧命;然后对大多数人而言,用身体报恩都是最低顺位的选择,特别是报恩对象是陌生人时。」「你不是陌生人,你是茱萸的熟客,给小春很多小费,帮过我十三次。」「你有在心里计数?」埃德蒙多愣住。李焰点了点头,垂下双眼看着自己的身躯道:「然后除了身体外,我没有东西能给你。」埃德蒙多握生理食盐水罐子的手收紧,放下食盐水和棉花棒,从沙发座移动到李焰前方,蹲跪在对方面前道:「我得向你坦白一件事,我不是偶然路过你倒卧的巷子,我是一直刻意在你返家路径上散步。」「那条路不安全,你不该挑那边散步。」「我清楚,但你在那里。」埃德蒙多见李焰一脸困惑地盯着自己,轻轻一笑道:「我的意思是,我之所以挑那条路散步,是因为我想见你,而我会三天两头就照访茱萸也是基于相同动机,我想碰碰运气,看能不能和你说上话。」李焰瞳中的迷惑不减反增,双眉紧锁地问:「为什么要和我说话?」「因为和你说话很让人愉快。」埃德蒙多将手放上李焰的膝盖,望着金发青年浅笑道:「你能给我的绝不只有身体,而我最想要的也不是你的身体,是和你交谈时的快乐,还有你的友谊。」李焰感觉自己的胸口忽然涌上热流,双唇开闭数次后,别开头僵硬地道:「我不知道怎么给友谊。」「可以先从相处开始。你愿意在下班后和我见面吗?时间不用长,一小时半小时都行;次数也不用多,一周一次或两周一回都可以。」「和我相处很无聊。」「我不认为。」埃德蒙多向李焰伸出手,温雅地微笑问:「你愿意和我做朋友吗?李先生。」李焰没有回答,看着埃德蒙多被黑皮手套紧密包覆的手,沉默许久才握住那纤长优雅的手道:「叫我阿焰就好。」「阿焰。」埃德蒙多立刻修正,抽回手拿起生理食盐水道:「好了,不能再无视你身上的伤了,闭上眼咬紧牙,别在我帮你洗脸时喝到水。」※※※※两人在金属垂帘后清理伤口与涂药,此举让酒吧的大理石地板出现食盐水水洼,但在埃德蒙多丰厚的小费下,服务生在收拾打扫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。接着两人共乘一辆计程车离开酒吧,车子先将李焰送回老公寓,再于离公寓约一公里的路口把埃德蒙多放下。「不用找零。」埃德蒙多递给司机纸钞,手插口袋走在清冷的街灯下,行没几步外套内袋中的手机就开始震动高歌,掏出手机看了来电者一眼后按下通话键,踏着人行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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