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继室难为 第5节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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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还没这么好糊弄。

那春芍是个仗势欺人的,这个叫秋莹的却是心怀鬼胎。

“郎君身边离不得人,春芍方才也是情急之下无意失了礼数,还望少夫人见谅。”秋莹道。

沈兰溪没应,目光淡然的瞧着她。

秋莹也瞧着她。

“问你话了吗?她是突然哑了?”沈兰溪突然厉声呵斥道。

秋莹面色僵了僵,脸上火辣辣的。

“奴婢春芍,无意失了礼数,还请少夫人见谅。”春芍不情愿的道。

沈兰溪轻笑了一声,摆了摆衣袖,“回吧,你们既是郎君身边的人,那便好好伺候郎君。”

秋莹瞧向春芍怀里的账册,“这册子——”

沈兰溪已经转身进了屋,扬声唤人,语气盛怒,“元宝,备水!”

这澡,沈兰溪足足洗了一个时辰,光是水便换了三回,身上的皮肤被她擦得通红,瞧着都渗出了血点子。

元宝瞧着都疼,自责道:“娘子别气了,都怪婢子不中用,那俩人若是再敢来,婢子替您用大扫帚把她们轰出去!”

她口舌不行,但是力气还是很大的!

沈兰溪脸色依旧难看,她一想到昨夜用了刚被旁人用过的东西,便觉得一阵恶心。

沈氏说祝煊后院儿没有侍妾通房,更是常宿在书房,她便信了他是端方持重,身边无人,哪知道是她想少了,那混账竟是将人留在了书房,也不知昨夜一次,她会不会染上什么乱七八糟的脏病!

晌午,祝煊才听阿年说了这事,一开门,便迎上了刚出浴的沈兰溪,她身上的香气滚着热浪扑鼻而来,与他身上的冷寒相撞,他受不住的打了个喷嚏。

沈兰溪瞬间黑了脸。

她还没说他脏呢,他竟还有脸打喷嚏!

“备水!”沈兰溪气得折身往回走。

元宝急忙小声劝,“娘子,不可再洗了,该破皮了……”

“脏了!”沈兰溪气道,走出两步,便被身后的人扯着手腕拉到了身边。

祝煊这才瞧见,她里衣下的肌肤不似昨夜那般凝脂如玉,一片深红下泛着痕迹,足以想象到方才是被主人如何擦洗过。

“不脏,很干净。”

沈兰溪此时瞧见他便气不打一处来,便是虚与委蛇的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,她抽了下手。

祝煊顺势松开她,与一脸忐忑的元宝吩咐道:“去摆膳。”

元宝看了一眼沈兰溪,见她没说话,便行礼退了出去,脚下生风,逃也似的。

门合上,祝煊才问,“阿年与我说,春芍今日出言顶撞你了,可有此事?”

沈兰溪脸沉着,闻言冷笑一声, “怎么,郎君是要为她说情?”

这话也不知是在作践谁,刺耳的厉害。

祝煊皱了皱眉,“春芍和秋莹虽是澄哥儿他娘留下的女婢,但卖身契还在府里,西院儿是你做主,下人犯错,你惩治便是,何故生这般气?”

他说着,眼梢瞧见她湿濡的发,去拿了巾帕给她,“身子可还难受?”

沈兰溪到了嘴边的话,顿时被他这句噎了回去,一时间竟是分不清他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。

“把头发绞干,天冷,容易着凉。”祝煊瞧见她拿着帕子不动,催促了一句。

沈兰溪敛了敛神色,努力挤出一点女儿家的娇柔来,造作道:“我手酸,郎君可否帮帮我?”

祝煊一怔,注视着她,眼神清凌无波。

他沉默几息。

沈兰溪眼里闪过几分了然,准备往回收收试探他底线的爪子。

她递出去的巾帕刚收回半寸,却被他伸手拿走了。

在沈兰溪略显诧异的神色中,祝煊面色如常的起身站在她身后,细细的用帕子包裹住她湿漉漉的长发。

沈兰溪垂下眼睑,咬了咬唇,又试探:“我刚入府,今日便与先夫人的女婢生了不虞,怕是会惹母亲和祖母不喜。”

她语气低落,垂头耷脑的模样似是很苦恼,还带着些委屈,比她方才矫揉造作的模样真多了。

“她们原本是先夫人的贴身女婢,以你和澄哥儿为先也是合乎情理的,是我不该计较,打骂惩治会落人口舌,传出去还以为是我妒忌不容人,罢了,我躲着些便是。”沈兰溪添火加柴的道。

这话说得委委屈屈的,因她声色低软,愈发显得可怜。

祝煊眉眼凝色,竟是不知她会有这样软弱可欺的一面。

“一会儿用过饭,我让元宝把她们送回去。”祝煊淡声道。

他微顿,又无甚语气的安抚一句,“祖母和母亲皆明理,你不必害怕。”

沈兰溪脸色微僵,干巴巴的道:“多谢郎君。”

是他对‘妻子’的容忍程度太高,还是那两个婢女不够重要?

第5章

晨昏定省是孝道,用过晚膳后,沈兰溪与祝煊一同去了主院。

祝老夫人对祝煊虽是不及对曾孙祝允澄那般逗趣儿亲和,但也很是和蔼,嘘寒问暖。

沈兰溪便没有这般待遇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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