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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一回 一朝春尽叹韶华(上)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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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拍了刘希淳的肩说道:「希淳,往事不可追,不如我们把心力投注在报效国家上,除了帮助你重整心神,也算是为大熹尽点责任吧!」

刘希淳不太明白,疑惑地问:「你是指,南下抗倭?」

凌枫辰在一旁也跟着附和道:「是啊,这把握当下呀!我们燕城三俊一起出马,定能马到成功。」

千古以来,每个男儿心底都有个仗剑江湖的大侠梦,这三个热血青年当然也不例外。

燕城三俊生活无虞,名声也早已不凡,但他们一直有个渴望,那便是醉卧沙场,为自己平生的功业再添一笔。

刘希淳深思了一会儿,虽然他早就想为国尽力,不过这上战场可不是开玩笑的。

思量许久,最后他下定决心,露出一抹笑容,说道:「我决定了,明天面圣请旨,让那些倭寇见识见识我们大熹儿郎的好身手!」

傅宇轩与凌枫辰击掌,大展笑顏,喝道:「男儿何不带吴鉤,收取关山五十州,请君暂上凌烟阁,若个书生万户侯?是时候创造属于我们燕城三俊的故事了!」

三个男人不为虚名,不为功勋,只为不留遗憾地挥洒自己的热血,纵死侠骨香,不惭世上英!

这三个公子少爷,终于有机会上前线杀敌了,顿觉热血沸腾,却听戏台上的小生此时正唱着:

九十春光一掷梭,花前酌酒唱高歌。枝上花开能几日,世上人生能几何?

昨朝花胜今朝好,今朝花落成秋草。花前人是去年身,今年人比去年老。

今日花开又一枝,明日来看知是谁?明年今日花开否?今日明年谁得知?

天时不测多风雨,人事难量多齟齬。天时人事两不齐,莫把春光付流水。

好花难种不长开,少年易老不重来。人生不向花前醉,花笑人生也是呆…

花有重开日,人无再少年,昨日往事不可追,还是珍惜眼前的春光,将心神放眼未来的生活吧。

当日夜里,刘希淳翻来覆去,总是无法入睡。

他起身走到案前,看着那封洛霞初次来京,临行前留给自己的信。

「…相遇是场美丽的梦,我却无法作那一醉方休的梦中人。洛霞谨致壬子年三月十五日。」

两年过去,信纸微黄,刘希淳不知已经将这短短的内容看过多少遍了,但这是洛霞唯一给他写过的一封信,白纸虽轻,却载深情,他也只能以此慰藉。

时间没有冲淡一切,反而让无尽的愁思更为浓厚。刘希淳想起几年前,为了洛霞,下江南的前一晚也是辗转难眠。

不过,上次不顾一切离京是为了找回她,而这一次,竟然是为了忘掉她…

此情此景,思绪复杂,他忽然间感觉拿着信纸的手微微一凉,低头一看才惊觉,自己竟然默默掉泪了。

这个素来清冷的王爷早已忘了上次哭泣是什么时候,他连忙甩甩头,想要抑制住眼眶中的泪水。

但人在情绪溃堤时又怎会那么容易就克制住呢?尤其是这个不知藏了多少心事的少年王爷。

这一两年来的种种,在他生命中都是前所未有,带给他的震憾跟影响实在太大了,现在一连串堆积已久的情绪接连引出。

终于,他忍不住了,泪珠扑簌簌地愈流愈快。

刘希淳还在尝试忍住自己的啜泣声,忽然惊觉:「不好,这信可不能让泪水沾湿!」

他正急着将信纸收起来,却听木门轻响,接着一个女声道:「公子,凝月可以进来吗?」

刘希淳缓了缓情绪,故作镇定地道:「你进来吧。」

房门微微开啟,就见凝月快步行来,她一身淡紫色的睡袍,本来应该也已经睡下了。

她神色紧张,急切地问道:「公子,您怎么了?刚刚凝月在外头好像听到你的…哭声?」

这夜深人静的,一点点声音都会变得异常明显,况且凝月就睡在外间,内外间是连着的,再加上她作为侍婢,从小便警觉过人,因此一点声响就让她从睡梦中惊醒。

刘希淳倒有些讶异自己这么小声都会被发现,他有些结结巴巴地道:「没…没有啊,凝月,这么晚了你还是快回去睡觉吧…」

凝月小嘴一撮,叹道:「我说公子啊,您的眼睛肿得像两颗桃子一样,在人家面前就别逞强了呀。」

没想到刘希淳长这么大,第一个见到他哭泣的女人不是洛霞,不是谢紫嫣,而是这个至始至终默默陪伴在他身旁的凝月。

刘希淳想了想,叹口气,拍拍身旁的禢子示意道:「坐下说吧。」

凝月坐了下来,见到刘希淳这个样子,心也软了,她道:「公子可是又想起少奶奶了?」

刘希淳叹了口气道:「是啊,都过了这么久了,但想到明天就要出发到南方去,心里还是百感交集。」

凝月看着刘希淳的侧脸,眉头紧蹙,面色凝重,她忍不住道:「公子,少奶奶肯定不希望你因为她整日愁眉苦脸的。您要放松心情,明日就要出门了,早些休息才不会伤了身体。」

却见刘希淳摇摇头,说道:「不了,我今晚不睡了…」

他看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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