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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七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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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是香港人是吗?”

裴准:“是的,伯父。”

“那我今儿个真是订对地方了,北京城的粤菜就属云上做得最好,广州军区驻港部队的人过来都是在这接风,”沉勋一面开车,一面缓缓说道,“一会儿可要多吃点,我听你普通话说得一点口音都没有,还以为是我记错了。”

沉知意搂着裴准的胳膊面无表情地说,“阿准他很小就来上海了,我跟您说过的。”

“是吗?怪我怪我,那应该订本帮菜的,”沉勋懊恼道,“要不咱调个头?这附近就有家本帮菜。”

裴准:“不用麻烦了伯父,小知她爱吃粤菜。”

沉勋也觉得临时换地方有些突兀连连说道,“好,那就下次,往后有空就和知意多来家里。”

车子拐进此起彼伏的胡同里,云上就在最里面,不太显眼的位置,只是胡同口停着的一众京a牌照的车倒是显得热闹极了。

进了里,便是经典的四合院,沿着回廊走进隔间,门上挂着一小木牌,刻着瘦金体的朝暮二字,取自秦观的两情若是久长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。

上好的黄花梨木桌上摆满了各色精细的吃食,云上的老板立在一边熟络地和沉勋问好。

临走前又和沉知意客套了几句,“很久没见二小姐了,真真是愈发漂亮了,今儿黄小姐也过来了,就在隔几间的梨香。”

沉知意拿筷子的手一顿,面僵了一瞬便自若下来,笑眯眯地给边上的裴准夹了些叉烧酥,“哥哥尝尝这个,这儿的招牌。”

裴准吃了一口,的确很不错。

送走老板,沉媛坐下先喝了口鱼羹,“小知,不去和文茵打声招呼吗?她估计也是前两天刚回来。”

黄文茵,听到这名儿,沉知意只觉得犯太岁,她就不该出来。

沉知意又给裴准盛了一碗花胶鸡汤不太放心地说,“哥哥,我过去一下,五分钟,不,三分钟我就回来。”

沉勋看得直乐,“知意,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?再说爸爸还在这呢,能出什么事。”

沉知意心烦得很,她走到梨香的隔间门口,借着灯影看到里间坐着两人,正拿着杯子喝酒。

她推门进去,看清了正对着她的人,又是下午那胖子,顿时就来了气,“我说你丫的,怎么还没滚!?”

胖子也不知道自己就出来吃个饭怎么又碰上了活祖宗,“我…我明儿一早就走!”

“哎哟,稀客啊。”说话的女人黑长发,皮肤透着没有血色的白,抬眼轻哂道,“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
沉知意在靠门的位置坐下,“今天。”

黄文茵拿了套新餐具,“吃点?沉叔也在吗?我等会去打声招呼。”

沉知意摇头,“我们马上就走了,我来就是和你说几句。”

“什么?”黄文茵单手撑着下颌打趣说,“你放心,我这几年人也差不多废了一半了,碍不到你,那些戳人心窝子的话犯不着再说第二遍。”

沉知意起身,拿起一旁的甜白葡萄酒往对面人杯里添了一点,压着声音说得字字清晰,“好,没忘就好,今天最后一面,敬你一杯。”

杯里的酒喝得一滴不剩,黄文茵面上仍是笑着,“知意,看你过得好,我真挺开心的。”

“走了。”

回到朝暮,裴准正垂着眼剥虾,旁边原本她的空碗里此时堆着好几只肥美的基围虾。

沉知意快步坐下,侧头在男生脸上亲了一口,“谢谢哥哥。”

“快吃,宝宝。”

餐桌下,沉知意牵着男生的手,嘴里的虾嚼得咯吱咯吱响,只有和裴准在一起,她才觉得自己真的活着。

一众餍足后,沉勋先行去了外间结账。

外头大雪已停,沉知意和裴准在院门口等他,男生细碎的刘海被冷风忽的扬起,露出一双狭长透亮的眼睛。

“哥哥,我真的好喜欢你呀。”

胡同里的路灯是暖黄色的,不是很亮。

裴准伸手,勾了勾女孩的鼻尖,“我也爱你,宝宝。”

比沉勋先出来的却是黄文茵和胖子,见到站在门口的沉知意时,两人脸上都闪过了一丝诧异,但到底还是没说什么,径直走向了一辆黑色奥迪。

沉知意下意识地攥紧了裴准的手,对上男生询问的目光后,她一时有些慌乱,随口说,“那胖子太丑了,没见过这么丑的人。”

裴准无奈地抿唇一笑,“宝宝,不可以这样。”

她的爱人就是这样,沉知意想,真诚善良,世界上所有美好的品质都在他身上。

到家的时候,老爷子已经睡了,大厅里安静的只有老式挂钟的滴嗒声。

累了一天,沉知意回到房间洗漱完就窝在裴准怀里,抱着他沉沉睡去。

她很少会在裴准怀里做梦,还是一个实在算不上美妙的梦。

梦里是昏暗的厕所,头顶的白炽灯一闪一闪,她被按在脏污的水池里,喘不过气又挣脱不开,强烈的窒息感让她感到绝望。

“宝宝。”

“醒醒,宝宝。”

按在她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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