娇宠有道(双重生) 第29(2 / 3)
她意料之内地没有得到季世子的回答,于是又莞尔地凑过去, 顺毛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臂,“季昱安,你怎么又在生气?别生气了。”
季路元哼出一声气音,浅浅地发过一次疯后, 他整个人看上去似乎清醒了些, 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卷着郁棠的头发, 颇为随意道:“叫小花吧。”
“嗯?”
郁棠惊讶扬眸,“小花不是……”
她方才已经看过了, 小猫是个男崽崽,虽说男崽崽也不是不能叫小花, 但‘小花’这个名字,分明就是季世子幼年时取给她的诨名。
她没有封号, 名字也不若其他皇嗣那般从‘玉’字,宫里的长辈与亲近人平日里便都称呼她为‘阿棠’。
季路元原本也是如此叫着,谁知某一日间,他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,突然就不依不饶地要为郁棠取一个只有他才能叫的名字。
“那阿棠不叫阿棠,要叫什么?”年幼的郁棠捧着块热乎乎的梅子糕,瓮声瓮气地问他。
“取名之事万不可马虎,嗯……就叫小花吧。”同样年幼的季路元苦思冥想地得出这么个名字, 心满意足地捏了捏她圆滚滚的脸颊。
时移世易,尽管数年过去了, 但他二人显然还都记得这一茬。
季路元勾唇笑笑, 肆无忌惮地犯着浑, “小花怎么了?日后回了府,你抱你的小花,我抱我的小花,这样不是很好?”
——好吧,他根本就没清醒多少。
郁棠回首睇了这口无遮拦的醉鬼一眼,倒也没出言反对。
因着‘郁小花’的名字已经有人叫着,小奶猫只得遵从父姓,得名‘季小花’。
解决了取名大事,郁棠又说要沐浴,季路元摇铃唤了人送水,不多时,栗桃栗果与季十一便提着热水走了进来。
“公主。”栗桃将热水送进净室,随后又从门外抱进来了一个小巧的妆箧,“这是韶合公主命令奴婢特别放进公主的嫁妆里的,韶合公主还说了,您若是忘记了这事,便让奴婢亲手将妆箧交给您。”
郁棠还当真是忘记了,她接过妆箧,捧在手里颠了颠,只觉其中玉石叮咚,似是钗环作响,便只当做了寻常的珠宝首饰,顺手放在贵妃榻边的小几上。
“等空了再看吧,今日要累死了。”
说罢卸了头上钗环,提步去了净室。
他二人的屋子较之新宅的布局大得突兀且离谱,净室也是一人一间,分别连着左右的耳房。此等设计虽说收整起来稍显不便,却是恰好免了郁棠的紧张与尴尬。
郁棠浸在热水里,半阖着眼靠在浴桶边缘,周身都被那暖融融的水汽柔柔地酝着。她尤自闭目养神了好一会儿,待到神思松弛,脑中便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适才被小花打断的那个亲吻。
那时的季路元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压进了软榻里,凶猛强悍又势不可当,热烫的臂膀连着背脊紧绷成一条流畅的线,双肩也随之耸出一个蓄势待发的弧度,如同林间捕食的威赫的兽,即使她明白这猛兽不会伤害自己,却也免不了被他自然而然散发出的压迫感逼得呼吸困难。
之前没能体会到的‘至死欢愉’,今日借由一个亲吻倒是切身体会了个透彻。
郁棠红着脸掬起一捧热水,两片花瓣顺势夹在了她的指缝间,看上去又香又软。
郁棠的思维于是又开始跑偏,一如郁璟仪所说,季世子自小脾气坏,整个人就像一块又臭又硬的黑心石头,偏生一头发丝却是又黑又软。
她今日还发现,原来不仅是头发,季路元的嘴唇也是同样的软而温热。
哦,还有舌头也……
等等!
郁棠蓦地一愣,如梦初醒一般用力甩了甩头,试图将脑中这荒诞的想法尽数甩出去。
“公主?”
一旁伺候她沐浴的栗桃不明所以,“公主怎么了?可是觉得哪里不舒服?”
她取来布巾浸了热水,“公主今日戴了一整日的头冠,想必是脖颈酸了,让奴婢替您……”
妥帖的关怀戛然而止,布巾‘啪嗒’一声掉进浴桶里,栗桃掩着唇倒吸一口凉气,眸中再次浮现出了中秋宴那日复杂又心疼的目光。
郁棠顺着她的视线歪头瞧了瞧,就看见脖颈柔滑的嫩白之间,两个鲜明的红指印一左一右,正颇为招摇的对称缀于其上。
郁棠:“……”
这她可太熟悉了。
眼瞅着栗桃眸子一眨又要落泪,郁棠忙不迭开口制止她,“你别哭,我不疼,我真的不疼,季路元他也不是故意的。”
栗桃抽抽噎噎地沾了沾湿濡的眼角,“驸马,驸马他怎么能……”
主仆两个遂又待在净室里说了好一会儿小话,一个时辰后才慢吞吞地走了出来。
季路元彼时已经合起床幔上了卧榻,郁棠瞧不清里面的光景,以为他醉意上头先行睡了,她犹犹豫豫地攥了攥指,纠结半晌,到底还是将栗桃遣出门外,自己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。
她小心翼翼地拉开床幔的一角,手臂款款地探进去,眼睛还未来得及适应榻间的昏暗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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