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成靖康之耻后的帝姬 第68(2 / 3)
问道:“你愿意依附一个罪不可赦的孬种,还是愿意与做我的左膀右臂,与我逐鹿天下?”
盛夏时节, 太阳高照万里无云,连蝉鸣都蔫了,有一下没一下, 干干叫唤几声。
兵丁们从天刚蒙蒙亮, 就开始在校场上练习。一天下来, 身上的衣衫上汗湿了干,干了又湿,结了一层盐。
没一人敢叫苦叫累, 汗水流进眼里, 只用力眨下眼睛缓和,手上却不停,挥舞刺出刀枪。
校场上, 兵丁们的肃杀气,伴随着烈日,如燃烧的烈火, 气势如虹。
虞允文向来都是最早来到校场上, 等着兵丁们的到来,与他们一起练兵。直到他们歇息时,他还要忙着各种文书公务。
比起以前的斯文俊秀, 如今的他脸庞黝黑,清减了许多, 面孔棱角如刀锋般凌厉, 不怒自威。
加之他生得高, 底下兵丁们的所有小动作,都瞒不过他的眼。
尤其他训练起来, 向来六亲不认。兵丁们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,从不敢有半点躲懒。
起初兵丁们私底下颇有些怨言, 大夏天别说练兵,就是在大太阳底下站一会,就得晒掉一层皮。
虞允文得知之后,不但没减轻他们的训练,反倒加长了时辰。无论任何天气,风雨无阻。
“打仗时,敌人不会因着天冷天热,就会放下朝你们刺杀来的刀枪。能令敌人停止的,只有敌人被你们杀了,或自己坚持不住倒下。你们无需与我讲道理,我不会害你们,更不会要你们的命。不若,这份道理,你们去与金贼讲如何?”
虞允文的话,令所有兵丁哑口无言。
谁都不愿意打仗,谁都惜命。但他们不打,金人也不会放过他们。
无需虞允文多说,国破家亡的惨痛,他们早已经经历过一遍。
如今他们拼了,金人反而许久都没了动静。至少他们在眼下,能求得一份太平日子。
伙夫抬着大木桶走到树荫下,揭开木盖,用细布蒙在上面散热防虫蚁。薄荷的清凉,加上药味飘散在了空中。
虞允文看着沙漏,下令歇息。
兵丁们顿时松了口气,有人干脆直接朝地上一躺,有人则嗷嗷叫唤着朝树荫下奔去。
伙夫拿着葫芦勺,熟练舀了薄荷茶与防暑药汤递倒在碗里。兵丁们排队上前端走,捧着一鼓作气喝了个干干净净。
在他们训练歇息时,从不会缺各种汤水。有时是加了盐的绿豆汤,有时是薄荷茶,有时是药汤。
一日三餐,杂粮管饱,隔一日还会在菜里吃到大片肥肉,喝一碗新鲜牛乳。
口干舌燥得到了缓解,相熟的同伴们三三两两说起了话,互相打闹。原本肃然的校场,瞬时热闹成一团。
虞允文在歇息时,从来不管着他们。他走到自己惯常歇息的地方,在长凳上坐下。
随着他来到燕京的小厮,如今变成了他亲兵的海平与重山两人,打来了碗薄荷茶放在他面前。
海平拿出封书信,道:“郎君,益州府里来了信。”
在决定留下来之后,虞允文写了信给在大宁县做知县的父亲虞祺。
闻言,虞允文忙放下碗,拆开信一读,神色逐渐凝重。
虞祺很是佩服赵寰的举动,以前在言语间总是不吝赞扬。在信中,他虽没明说,却透露出隐隐的担忧。
一是赵寰的兵力,二是南边朝廷方为正统。大唐虽曾有女帝武则天,最终她依然将皇位还给了李氏。大宋的太后们曾经执掌朝政,终究不敢称帝。
虞祺如今算是赵构的官,赵寰与南边朝廷不合,父子二人算是各为其主。
眼下南边朝廷还不知虞允文的动向,一旦得知,虞祺只怕会受到处罚。
若是赵寰兵败,虞氏一族会成为谋反的逆贼。虞氏一族几百年的清誉,即将毁于他手。
虞允文看完信,久久未动,陷入了沉思之中。
虞祺的安危,他倒不担心。张浚是正人君子,不会加害于他,顶多被夺官罢了。
留在燕京赵寰身边做事这段时日以来,虞允文仿佛重新活了一遍。以前深以为然的想法,早已摇摇欲坠。
譬如虞祺在信中提到,对于赵寰兵力的担忧,以及何为正统。
虞允文接手了替赵寰练兵的差使,她从互不干涉他,除了她提出,要他必须遵守几点。
首先兵营必须要整洁干净,防止兵丁生病。其次是令行禁止,上下层级之间,必须分明。最后,兵丁若有犯错,一律按照军规处置,一定要严格执行。保证军纪严明,肃清以前大宋兵营中的兵油子风气。
赵寰的兵少,她要打造精兵营。与铁浮屠营不同,几乎将她八成的银钱,全部投入了兵营中。着重于所有兵丁力气身体的训练,改善他们的饮食,打造各种厉害的兵器。
思及此,虞允文深深叹息一声,南边朝廷比赵寰富裕百倍,兵营也从不缺钱粮。
若他们舍得真正用在兵丁身上,哪怕只用五成,也会强过赵寰。
对比南边朝廷官员做事的方式,再看赵寰身边官员们的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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