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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成靖康之耻后的帝姬 第124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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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册子,装模作样看了几眼,随手改了两道菜,便递给了邢秉懿。

平时邢秉懿的想法,哪怕是小到一根针线,赵构都会挑刺。偏生,挑又挑不到点子上,让人恨不得撕烂他那张嘴。

邢秉懿原封不动,交给了黄尚宫,吩咐她去让膳房准备。

过年时没举行宫宴,端午因着科举的事情,赵构一病未起,也悄然过去了。

到了中秋的时候,粮食丰收,朝局还算安稳,像是要冲喜一样,大内的中秋宫宴,办得尤为隆重。

赵构收拾一新,穿上衮冕,来到举行筵席的大庆殿,坐上了久违的龙椅。

底下朝臣齐齐见礼,赵构龙心大悦,高高在上掌控天下的滋味,令他脸上不受控制浮起了笑容,抬手道:“免礼,诸位请入座。”

司礼监唱诵一番吉祥喜气的贺词之后,宫宴正式开始。小黄门与宫女托着杯盏碗碟,陆续进入大殿。

贴身内侍提起酒壶,替赵构的酒盅斟满,他闻着酒香,刚举起抬到半空。

值守的官员,满脸惊惶来到了殿前,见礼之后,奉上手中的急信:“陛下,襄阳急报!”

赵构手中的酒杯一抖,酒水洒了出来。内侍赶紧上前取过急信,送到赵构面前。

襄阳与邓州临近,难道是北地打过来了?

大殿朝臣安静下来,一起看向了赵构。

赵构飞快拆开信,随着信一起送来的,还有一张《大宋朝报》。

又是《大宋朝报》!

赵构跟烫手般,将报随手一扔。先看起了张俊的急信。待一目十行看到了最后,眼睛发直,半晌都没动静。

内侍心下不安,偷偷掀起眼皮往信上瞄去,看到上面的消息,顿时大惊。

襄阳的城门连带着城墙,被北地的“震天雷”,炸得坍塌粉碎。

殿下的朝臣们,不约而同伸长脖子,去看地上的报纸。

掉在地上的朝报,上面硕大的字写着:“逆臣赵构,竖子敢不听话!”

突然,咚地一声,碗盘杯盏掉落在地。赵构翻着白眼珠,口角流涎,倒在了案几上。

“传太医,传太医!”内侍回过神,慌忙上前搀扶起赵构,仓惶大喊。

大殿乱成一团,赵鼎等宰相帮着稳住了局面,安排朝臣们先行回府,休得小题大做。

太医赶着到了福宁殿,上前号脉扎针,好一通忙碌,赵构总算醒了,嘴角仍歪着,说话含混不清。

邢秉懿端坐在卧房外间等候,赵鼎等重臣,亦焦急守在了一旁。

太医正从卧房走出,深深低垂着头上前尖利,结结巴巴禀报道:“官家他官家他恐中风了!”

寝宫内, 赵构怔怔躺在床榻上,脸惨白中泛着清灰,嘴角有涎水流出, 他却浑然不觉, 手搭在锦被外, 手指如爪,不时颤抖一下。

眼泪,顺着眼角流淌。赵构张大嘴, 如野兽那般痛苦嚎丧。

先是失去了男人雄风, 跟着又中了风。赵构恨极了,他是上天挑选的天子,如何能落得这般田地!

都是赵寰, 都是她这个贱人害了他!

内侍都都知冯溢平时最得赵构信任,他亲自前去煎了药,捧着站在屋外, 听着屋内的动静, 顿觉着苦不堪言。

好一阵后,冯溢轻手轻脚,硬着头皮走进屋, 上前躬身劝道:“官家,太医先前来诊断过, 交待了官家不能太过大喜大悲, 得好生养着, 过上一段时日,身子说不定会有好转。官家, 药煎好了,小的伺候官家服药。”

赵构一听, 绝望中抓到了根救命稻草,慢慢停了下来,含混问道:““杨存中呢”

冯溢努力听明白了,愣了下,忙道:“杨宿卫使在当值,禁军班值守着福宁殿,官家放心。”

赵构稍稍松了口气,冯溢赶紧使眼色,小黄门上前将其搀扶起,在身后垫了软囊。

望着赵构嘴角的涎水,小黄门犹豫了下,拿帕子擦拭了赵构的嘴角。

“混账,拖下去打死!”赵构突然发了狂,额头青筋突起,狰狞着怒骂。

这些贱奴,竟然敢嫌弃他脏!

小黄门吓得忙下跪求饶,冯溢也惊了跳,他很快回过神,正准备唤人前来,邢秉懿走了进屋。

“怎地了?”邢秉懿扫了眼屋内,眉头微皱,挥手让小黄门退下,“官家刚醒来,不宜动怒。冯都知,快些伺候官家服药。”

小黄门死里逃生,连滚带爬溜了出去。冯溢悄然掀起眼皮,飞快偷瞄了眼邢秉懿,应喏上前,舀了药递到赵构嘴边。

赵构贪生怕死,见药送来,迫不及待张开了嘴。一碗药喂完,大半洒了出去,被褥与身上全是药汁。

冯溢招呼几个小黄门上前,合力将赵构抬起,费劲了力气,伺候他换上了干净的衣衫被褥。

赵构像是一块死肉,被搬来搬去,浑身散发出浓浓的愤怒与不甘,却又无能为力,只在喉咙里挤出一连串的诅咒。

邢秉懿眼里闪过畅快,吩咐冯溢道:“你去将赵相他们叫进来。”

赵构斜靠在床榻上,嘴角的涎水缓缓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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