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后传奇 第4(2 / 3)
年节的不可探病。我只得在家求菩萨,日日念经诵佛,好护你康健。”
禾强挤出一丝笑容,对车氏道:“年下伤了风,郎中讲不宜外出,因而错过了回家看望父母之机。”
禾虽说得平淡,但母女连心,车氏怎的看不出端倪,叹口气道:“今日高府大宴,你父亲本不愿我同来,是我求他带我来,我就是想见见你。”
禾极力思索如何能使母亲宽心,于是端起茶杯,轻轻呷口茶,试图掩饰自己悲伤之内心。
母女相对而坐,一时无语。
车氏心内隐隐有些不祥,正欲对禾开口相问,却只听禾道:“母亲,您回宴席上吧,离久了恐父亲担忧。今日我又感了风寒,便请了主母示下,至后院休养几日。”
车氏心内明白这定是女儿宽慰自己,却亦不便挑破,其轻叹道:“母亲这一生荏弱无能,误人误己。将你嫁来高府,一来不敢违拗你父亲之命,二来皆因你出生之时白蛇现身,我便以为那是你一生富贵之征兆。如今,我宁愿你嫁个寻常人家,只求你能夫妻和睦。”
话到此,车氏已哽咽落泪。禾拿出锦帕,递于母亲拭泪。
车氏接过锦帕,擤去涕泗,接着道:“母亲无能,无力为你做什么,只愿你莫似我这般愚弱,苦了自己。我这一生既不得公婆怜惜,亦不得夫君疼爱。你出嫁前,我向菩萨许过愿,将你这一生要受之苦,皆由我替了,只求你能相伴有情郎,白首不相离。”
禾含泪望向母亲,见母亲亦凄楚地望着自己。禾第一次见到母亲如此凝重之目光,心内有如刀绞。车氏颤抖着声音对禾道:“要爱自己,要会为自己着想,切莫步我后尘。”
言罢,车氏便起身离开,行至门口,又转身用近乎哀求的眼神望了一眼禾,只这一眼,禾一生都不曾忘记。
定情物
高璃出嫁这日,禾一早吩咐汪氏将其亲手所绣鸳鸯巾送了过去。禾知高夫人视自己为不祥之人,这种大喜之日,亦是不露面为妙。
高府里张灯结彩,红妆铺了整条街,待到迎亲的喜车到了府门,锣鼓喧天,热闹非凡。
禾央了汪氏,趁府里皆于前院送亲,悄悄带着吉祥出了后巷。吉祥问禾欲往何处,禾却只道:“先去寻辆牛车,稍后便知。”
直至牛车出了建春门,吉祥心里已然知晓欲往何处了。果然,牛车至山坡脚下的驿亭边停下。
禾缓缓下车,吉祥给了车夫三十文钱,令其于稍远处等候。
这荒废的驿亭是上山打猎砍柴人歇脚之处,正值晌午,一个个皆歪于地上以草帽遮面歇晌。禾虽戴了锥帽,以薄纱掩面,亦不便再入内。
禾默默地立于离亭子几步远之处,心中思绪万千。
一声“小娘子”,打断了禾的思绪。循声望去,禾惊奇地发现竟是宏身边的那个男仆三宝。
只见三宝三步并作两步行至禾的面前,兴冲冲道:“果真是您!奴于此地等候了您三个月。”
还未待禾出声,吉祥便插嘴道:“你等我家小娘子作甚?”
三宝对着禾行了个礼,笑道:“小娘子那日离开的匆忙,许是不慎,遗落了锦帕,我家主人拾得,便命我将此帕还于小娘子。”
顿了顿,他接着道:“我本欲寻牛车车夫探寻小娘子住处,可我家主人却道,小娘子若是有缘之人,自会回到此处,因而命我于此守候。”
禾听罢三宝之言,瞬间怔住了。吉祥拉拉禾之衣袖,其方回过神来,于是,向三宝点头示谢。
三宝见禾并不言语,又继续道:“我家主人附信一封于小娘子,若小娘子阅毕有回信于我家主人,可命人送来此处,奴会在此守候。”
言罢便从怀里掏出一块锦帕与一封信函双手递于禾,待禾接住,向禾屈身行礼便离开。
禾楞楞地立于原地,一时竟不知所措。吉祥见状,赶忙将禾拉着行向牛车。
牛车之上,吉祥催促着禾打开了信函,里面掉落下来一枚玉佩。吉祥急忙捡起,递于禾。
禾将其置于掌心,仔细端详。此佩色若羊脂,白中透着微黄,莹透纯净。佩上雕着一匹似马非马,似鹿非鹿之神兽,周身伴着云纹图案。
禾虽不识玉,却亦知此非俗物,便速速将信打开。“有女同行,颜如舜英。将翱将翔,佩玉将将。彼美孟姜,德音不忘。”寥寥几字,却令禾心内五味杂陈。
吉祥在一旁急切的问道:“小娘子,这信里写的什么?”
禾轻声道:“他赠我以佩,许我以婚。”
吉祥瞪大了眼睛,似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道:“仅凭一面之缘?”
禾心内一时感慨,不再出声,却将玉佩捏得更紧了。
除了高融与高玲,府里上下已鲜少有人问津后院,即使禾出了趟门,亦无人知晓。
汪氏端了一碗消暑的莲子羹来,见禾又独自立于窗前,一副若有所思之情,便悄悄拉吉祥衣角,以眼神询问吉祥。
可今日吉祥亦不似往日般快言快语,只垂目不语。汪氏虽疑心,却不便开口相问。汪氏轻轻放下纱帘 --≈gt;&a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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