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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后传奇 第7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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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融闻言,心内一惊,其虽已猜得大监所寻之人为禾,却想不明白陛下怎会知晓禾之存在。

三宝见高融语塞,轻拍其肩道:“高侍郎,莫要误了陛下之事,快些引我前去。”

高融应声领三宝径直往后院来,一路之上高融满腹疑虑,却不敢发一言。

三宝与高融未踏进后院,便已闻得禾抚琴而歌:“青青子衿,悠悠我心。纵我不往,宁不嗣音?青青子佩,悠悠我思。纵我不往,子宁不来?挑兮达兮,在城阙兮。一日不见,如三月兮。”

三宝于院门外顿了顿,整了整衣衫,方随高融入内。

高融轻轻叩门,琴声嘎然而止。吉祥开了门,见是高融与三宝,惊地目瞪口呆,过了两个弹指,忽地又回过神来,磕巴的对着屋内喊:“小、小娘子,快、快来。”

禾与汪氏闻声忙至门口,待见屋外二人,禾亦僵住了,倒是三宝,抢前一步,向禾做了个揖,道:“禾娘子,主人让我来寻你。”

闻三宝之言,禾方回过神来,不解道:“你家主人现于何处?”

三宝微笑道:“主人现下正与高州牧及高府上下于正厅,特命奴来接娘子。”

禾既惊又疑地望向高融,似向其询问,高融正欲出声,三宝抢声道:“小娘子随我去,便可知一切。”

禾迟疑道:“往哪里去?”

三宝答道:“接小娘子的马车已停至后巷。”

高融一把抓住三宝的手,失声问道:“大监是要将其带去何处?”

“大监?三宝,你究竟是何人?你家主人又为何会在高府?”禾愈加疑惑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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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宝伸另一手轻轻除去辛融紧抓自己的手,并不理会高融,只微笑对禾道:“小娘子到了地方一切自会明了。主人着奴对小娘子言,其允诺小娘子之言定可做到。”言罢,便从怀内掏出一枚玉佩,双手呈于禾。

禾小心接过玉佩,便知是先前宏所赠那枚,不禁落下泪来。犹疑片刻,禾道:“只是汪嫂与吉祥,我不可丢下她二人。”

三宝点头道:“小娘子莫忧心,主人业已安排好她二人之事,只是今夜彼等暂不便与您同行,奴还有事需得她二人之力,方可成事。小娘子不日便可与彼等团聚。”

汪氏走进前,柔声对禾道:“二娘子,这一日您亦盼了许久。看来先前我所担忧皆为多虑。走吧,莫要担心我们。”

禾转头看吉祥,见其亦点头赞同,便对三宝道:“好,我随你去。”

高融见状,急道:“嫂嫂,你莫走!”话音刚落,三宝便制止道:“高侍郎,头先于正厅之上,高州牧回的可是阖府家眷皆在啊!”

高融大惊,即刻明白三宝话外之音,自己若再阻拦禾,称其“嫂嫂”,那便是父亲犯了欺君之罪。高融不敢亦不能再出声,这关系着高府上下一百六十口人命。

三宝恭敬地将禾送上马车,目送马车走远,方转回头道:“高融,汪氏、吉祥,陛下口谕。”

三人闻言,急忙俯身跪地。“天干物燥,高府后院不慎走水,高府二娘子葬身火海,骸骨不得寻。”

三人听罢口谕,惊得目瞪口呆。三宝笑了笑,对高融道:“高侍郎,各中利害您都明白。您是陛下的从事中郎,是近臣,陛下心意您可要好生斟酌。”

高融一时语塞,竟答不出话来。

倒是吉祥,惊恐之余,急迫地追问三宝道:“那位公子竟是当今圣上?”

三宝笑吟吟地将吉祥与汪氏扶起,道:“二位只按我吩咐行事便可。”接着近前对二人耳语一番。

正厅已掌了灯,火烛通明,将厅内照亮如同白昼。一班舞伎正尽情挥舞长袖,乐声和着舞姿,着实热闹非凡。

三宝悄然回至拓跋宏身侧,贴耳将先前之事禀报,拓跋宏边听边饮酒,脸上露出满意之笑容。

不多时,便有家中一男仆急匆匆行至高墉身边,对着高墉耳语。高墉听其言罢,霎时变了脸色,其轻声嘱咐着,男仆随即离去。

高墉离座起身行至拓跋宏面前,伏地叩首,拓跋宏挥手示意歌舞退下,笑问道:“高州牧所为何事?”

高墉边叩首边道:“臣死罪,扰了陛下雅兴。只因臣家中后院突然走水,臣恐火势一旦蔓延,危及陛下安危,臣斗胆请陛下移步。”

拓跋宏故作惊讶,道:“府中后院怎会无故走水?快着人查看。”言毕便离座行向厅外。厅内众人闻言亦起身紧随圣驾出厅。

只见高府东南角腾起浓浓黑烟,有隐约火光闪烁。因圣驾在前,女眷们便是惊恐亦不敢出声。

忽听垣儿抽泣着道:“婶母,那是婶母所居之处。”佟氏吓得脸色苍白,一把捂住垣儿之口,俯身轻声喝道:“莫要胡说!”

拓跋宏佯装并未听见,行至廊檐下,驻足观望,继而又侧身问高墉道:“这失火处可有人居住?”

高墉一时语塞,不知如何回答,“臣、臣”恰此时,高融领汪氏与吉祥至前院。三人伏地叩首,高融道:“禀陛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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