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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后传奇 第68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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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珍自爱护好腹中孩儿。”

梁世清道:“左昭仪,臣会嘱咐侍医令每日来永合殿为您行推拿之术,亦可助您缓了心神。”

复又嘱了汪氏悉心照拂之言,梁世清方才告退离去。

许是这几日未曾安寝,亦或是身体乏累,待禾睁眼醒来,已是酉初之时。

瞧见元宏倚栏坐于身旁,禾欲起身行礼却被元宏制止,禾轻声道:“元郎几时来的?怎得不唤醒妾?”

元宏望着禾,怜惜道:“汪氏对朕言,宝儿这几日陪子恪兄妹守灵,每日睡不足两个时辰,朕岂能忍心唤醒你?”

伸手敛了禾额发,元宏柔声道:“朕知你心痛,然死者已矣,你若累倒了,那朕与咱们的孩子还有子恪兄妹,该如何是好?”

禾知元宏待己之心,望着元宏,禾颔首道:“元郎日理万机,莫要再为妾劳心,妾为了元郎与孩儿们亦会好好珍爱自己。”

元宏轻揽禾入怀,道:“朕要执宝儿之手,与宝儿相偕到老。”

二人正言语间,门外有三宝之声传来:“陛下,太子车马已抵大夏门…”

父子隙(一)

御书房内,任城王元澄、太师冯熙、太傅穆亮已得了皇帝传召而来。室内寂静,众人皆面色凝重。

太子元恂跪于元宏面前,心内忐忑。

三宝为众人奉了茶,便领了众内侍退出外去。

元恂本就体胖惧热,加之久跪难熬,壮了壮胆,开口道:“不知阿耶急急召儿子回洛阳是因了何务?”

元宏并不接口,反问道:“朕着你返平城所为何事?”

元恂心下一紧,忙道:“阿耶令儿子返平城乃为开窟镌佛之事。”

抬头瞧了一眼元宏,元恂随即又垂首道:“儿子这些时日常驻西武神山,不敢有丝毫懈怠!”

元宏未曾想元恂竟敢当面打妄语,强压心火,元宏道:“常驻西武神山?头顶三尺有神明,朕可欺,天不可欺!”

闻皇帝之言,元恂虽心内一紧,却仍试图辩解道:“儿子怎敢欺瞒阿耶,阿耶倘若不信,可宣了左右清道率侍郎将前来询话。”

元恂言罢,元宏已怒火中烧,喝道:“左右清道率侍郎将?入了大夏门,廷尉已着人将其带走…朕素来信你,却不曾想你竟敢对朕打妄语!于朝堂,朕为君,你为臣,于后宫,朕为父,你为子,你非但欺君,且还悖父,你该当何罪!”

元恂本以为山高皇帝远,平城随侍之人皆为自己亲信的左右清道率,虽有中舍人与中庶子二人督导,平日里却着此二人留于东宫,彼等并未尽知自己于西宫之事,故而方才存侥幸之心。此时见元宏勃然大怒,便料想定是被元宏知了自己所做所为。

元恂一时慌了心神,连连叩首道:“阿耶恕罪,儿子并非有意欺瞒阿耶,儿子、儿子只是一时惶恐,阿耶恕罪!”

元宏目光凛凛,道:“臣事君,子事父,妻事夫,此三者顺,便可天下治,倘若三者逆,必主天下乱。你身为太子,我大魏储君,却不遵伦常,朕如何能饶你!”

顿了顿,元宏又接着厉声道:“你欺君罔上,骄奢淫逸,朕日后如何将这江山社稷交付于你?”

元恂闻言胆颤心惊,伏跪于地,只连声求饶道:“儿子错了,阿耶饶恕儿子吧,儿子定当改过自新,绝不再犯!”

元澄于一旁见状,屈身行礼道:“陛下息怒,太子毕竟年轻,难免一时糊涂,念其初犯,陛下便饶恕太子吧。”

太师冯熙行罢礼,亦接口道:“陛下,太子平日里并未有过迕逆君父之事,一时之错还望陛下饶恕。”

穆亮本欲进言,却见元宏一脸愠色望着元澄与冯熙,忙忍下不敢言语。

只听元宏开口道:“朕有这些皇子,唯对你用心最多,可如今你竟敢当面对朕打妄语,许是朕太过骄纵于你,你令朕失望至极。”

越说越动气,元宏接着又道:“朕这些年虽未亲自教导,却着太师、太傅教习你为君、为人之道,不曾想你竟无半分长进!”

冯熙与穆亮闻言,急忙忙伏身跪地,齐道:“陛下息怒,臣等失职,有负陛下所托,臣等死罪!”

恰此时,三宝入了内来,禀道:“陛下,咸阳王求见。”

得了元宏示意,三宝待迎了咸阳王元禧入内,便转身退去。

元禧屈身行礼,又窥了一眼伏跪于地的元恂,开口道:“陛下,臣已遵陛 --≈gt;≈gt;

臣已遵陛下口谕,与廖廷尉一道审讯了贺铮鸣,其已认下了清明祭祖之时为太子奉酒馔之事,亦承认献舞姬于太子。”

元宏望着元禧,道:“可还有其他?”

元禧垂首道:“贺铮鸣辩解其所做所为只因如今所受为虚爵,迎奉太子只欲为自己搏一份前程,并无不臣之心。”

元宏冷哼一声,道:“无不臣之心?祭祖斋戒之日奉酒馔于太子,便是陷太子于不仁不义,明知太子正是青春之年,却以女色引诱令太子沉迷其中,贺铮鸣存心不善,其心必异!”

略略停顿,元宏接着道:“那舞姬现下里如何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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