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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可能去哪里了?」

关宇钧涩声回答:「不知道。陆地上走的,跟水里走的,是全然不同的下场。水里走的也麻烦,水能通往许多世界……你听过外太空,知道海又叫内太空吗?」

「听过。」

「海边的我还能接触,但也仅止于此。」他深呼吸,转换了心情,反过来安慰我说:「我会再找办法,我们活着的先顾好日子。其馀的,听天命吧。」

后来陈朝的死讯传开,在媒体闹了一阵子,关宇钧又跟我请假,说是去处理陈朝一些后续的事,还要把陈朝的遗物处理一下,寄还给陈家人。那一週我也过得特别疲惫,还发现有可疑的车与人不时在关老爷家周围晃。我猜是狗仔,果然週刊跟小报就刊载了陈朝跟关老爷的緋闻,还把歷来的緋闻对象男男女女都列出来,甚至新闻台做了个专题轮流播送。

没想到这还会蔓延到我这里来,有天来了一个陌生女客人问我陈朝是不是常来光顾,还拿了相机出来拍摄,我气得站起来制止,告诉她本店禁止拍摄,打发她之后跑去隔壁文具店买了贴纸回来贴门口。

然后我跑上楼拿了相机,走到屋里拍了支病鱼的影片,关于浮膘病和一些金鱼常见的问题,接着又拍了支介绍器材的影片上传。当然我没入镜,影片里只有鱼。店里没有多馀空间能照顾无法当成商品的鱼,牠们都没有太大的毛病,就是长不大或者浮膘出问题容易倒栽葱,我弄好影片之后又在网路贴出送鱼的讯息,希望有心人士能来领养,我会再加码送饲料。

这段日子我有点消沉,一个朋友走了,我照样能吃能睡,照常度日,可心里一直惦着陈朝。于是又会想着哪天换作是我走了,有没有人也为我伤心一场,或祝福一下。陈朝生前我没有对他特别好,现在想这些都挺虚偽,他以前骂得也没错,我就是偽善吧,但伤心却是真的。

我望着门外老爷屋前的骑楼发呆,他的车一般停在一楼,有时停骑楼那里,不晓得他现在怎样了。才刚想起他,他就在线上丢了讯息给我,问我要不要放个假散散心。

「放假没钱没事做,闷。」我回他。

他回传:「我请你。你陪我,好吗?」

我想他现在心里应该也是脆弱吧,陈朝已经走了,我要好好珍惜身边的人,但是生意也很重要。我跟他说趁着学生们放暑假前,可以休息两天,我请朋友看有没有人手来帮忙店里的生意。于是在夏季的某日,我跟老爷跑去外地散心,只有我跟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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