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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能在压抑下寻求平静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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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,街道已经逐渐空荡荡。

“我应该向你忏悔。”他下定了决心。

“现在已经很晚了,你应该去后勤部的招待所住下,就在这附近,明天再走。”小野花对他的话没有理会。

但心中的话不说出来,只会让他无比压抑:“我在那件事上对所有人都撒了谎。我说当时我走到前面去了,开始并没有看到,其实我一分钟都没有离开。”

“你说了,你们都喝了很多。”

“但我仍然足够清醒可以去编造谎言。喝多了根本不是理由。理由只是为了自保。她却没有戳穿我,反而一直与我的证词保持一致。说到最后,我自己都认为这就是真相了。可我清清楚楚记着她从一开始就在向我求救,而我却没有理会,反而差点成为帮凶。”

“不用再说了。我理解你的心情,懊悔、惭愧、无法去直面。我也是这样的,和你一样。”

寒寺喆仍想再说些什么,但小野花却把自己隐藏回来黑色的迷雾中,越埋越深。

混乱的雪终不再忽而下忽而停,当天空的云经历最后的狂暴之后,它们彻底被更寒的风吹走,只留下地面上陷人的厚厚积雪。

“……很冷。但市区里会好很多吧,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积雪。上午我们又清理了楼前和道路上的积雪,而下午估计又要在雪地里滚来滚去了。还好,只剩几天了。我想我不会和他们似的爬不起来。这也算顺利完成任务吧!没趴下。……周末见。……”

朱铄将信纸迭好,放进已经写好地址的信封里。舍友们已经在招呼他集合,他简单收拾一下赶紧跑出去,将信塞进楼口的信箱里。他和所有学员一样,硬拖着疲惫的身体,心里却已经想着训练结束的那一刻。

虽然云雪已经离去,风却依旧在四周咆哮,连同被吹起的粗糙雪粒,折磨着每一处裸露在外的皮肤。将领口扎紧,将围巾缠紧,仍无法阻挡这样的寒冷。所有人的眼都睁不开,只能努力眯成一条缝,在过滤风尘和看见事物之间找寻那变幻莫测的平衡点。而身体,同样在抗拒着周遭环境,机械的反馈着教官的指令,踩在溜滑的积雪上,奋力奔跑追赶着队伍。

“立定……稍息……原地休息!”教官的命令一出,整个队伍立刻变成散沙,每个人都在寻找着风小的方向,但在广场上这简直是不可完成的任务。

“嗨!铄!”虽然喘着粗气,但身边的晨霖还能说出话,“周末有事吗?我们班想聚一聚,祝贺这鬼训练结束。”

朱铄努力抬起头:“你们班真行,我们班各个都已经蔫儿了,包括我。”

“哈哈。到训练结束,大家就不蔫儿了。不用再听各种命令,肯定得疯玩一把。”

朱铄本认为自己的身体素质不错,直到在这里遇到了同队伍的晨霖。晨霖是个看起来瘦小弱不经风的男生,同在首都国立工学研究院,只是与朱铄不属同一个专业。晨霖喜欢说话,而朱铄喜欢搭话,于是很快两人熟悉起来。

“疯不动了呀!”此时此刻,朱铄已经彻底讨厌搭话了,“而且,我得先去找女友。”

“哈哈!是呀是——”晨霖一下子愣住了。

朱铄尖叫一声,向一侧倒去。

“教官教官!”

朱铄耳边的喊声盖过了一切声音,但他不知道那是谁的声音,钻心的疼痛遍布全身,他更不知道自己是否仍清醒着。

半天之后,朱铄恳求护士拿来两面镜子,才看清了自己肩胛骨上的瘀伤。

“校园一下子冷清了好多呀!”刘欣感慨着。

石莉安停下脚步,望向走廊的侧窗。草坪上的积雪平平整整,没有任何被践踏的痕迹。

“最后一批昨天也走了,得一直训练到踏春节以后了吧?整个校园是我们女生的天下了。”刘欣继续说着。

“这样的学校气氛好奇怪呀!学校不应该是这个样子。”

“是呀是呀。”刘欣看到石莉安手中那封还没有开拆的信,“但你不用在乎这些对吧。那么多人给你写信。”

石莉安抬起手,看向那再熟悉不过的字迹:“那么多人?你开玩笑吧!”

“就没有人给我写信呀。现在更没指望了。唉!所有男生都要军训,还以为我们这群未来的医生可以避免呢!”

“需要大量军医,如果打仗的话。”

“哪有这么容易打呀!但这样还不如直接放假算了,就剩下我们这几个女生,课都上不来。真不知道叫我们开会要干什么,难道我们也要军训?”

原本会被挤满的会堂里,一片片的座椅空闲着。女生们一撮撮凑在一起,待在属于自己的圈子里。只是已存在的小圈子并没有属于石莉安和刘欣的。

偏向科研的专业本就很少有女生,而大家的性格又都倾向于内敛,两人没有凑近任何小圈子,与几个认识的人相互短暂交谈后,她们坐到了一旁。石莉安认为这样是最适合自己的。她不想再与太多的人熟识,更不要去深交。自从几年前那件事之后她一直如此,与周围的人保持着一点点距离,不想让周围的任何人有哪怕一丁点机会了解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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