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在荡漾(2 / 3)
石莉安抚摸了一下自己脖颈,发现那里空荡荡,才想起来最近这几天她都未曾戴过那血玉的项链。“繁星,神秘的鲁繁星——”她缓缓趴在了床沿边。无论是夜班越来越轻松的假象还是见到寒寺喆的短暂兴奋,都敌不过真真切切的劳累与疲惫。
“他应该算是我们几个中最厉害的,他能做到我们都做不到的事情。所以——”
“那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呢——”阳光从侧面缓缓照射着石莉安,使她越发没有精神。
“的确是够神秘的——”寒寺喆知道不能把实际情况告诉她。
“她已经睡着了,大家都是疲惫不堪呀!”焦婧阳说。
“战争,战场,如果仅仅是疲惫不堪,也就知足了。”寒寺喆再次想起死在他身边的那个值班警卫,以及那架不可能再回来的僚机。那架长机的情况他也并不清楚。
“那就让她安静地休息一会儿吧。”
寒寺喆望着趴在身边的石莉安,看着她的秀发遮住面庞,注视着她在阳光下照得发亮的身体,目不转睛。过了许久,他悄声说:“对不起,但我真想抱着她。”
焦婧阳的语气平静:“她也肯定愿意让你抱着她的。她在你身边很踏实。哪怕现在,只需要你的一句确切的话,就能让她彻底忘掉朱铄。”
“但——我不能——”寒寺喆仍悄悄伸手触碰到她的发梢,但突然推着送药车进来的穆小宜又让他迅速将手收了回去。
“莉安睡着了?”穆小宜俯下身看了看,像是终于逮住机会一般抓紧问起来,话语中带着点兴奋,又偷偷摸摸窃窃私语怕被当事人发觉:“喂——喂——你俩到底什么关系呀!”
寒寺喆听着焦婧阳一点都不遮拦的笑声也笑起来:“你为什么不直接问她呢?”
“她不肯说呀,从来都是避而不谈。我们知道你不是她男友,那你是谁呀?肯定有什么关系,我们都能看出来。”
“我们?”焦婧阳问,寒寺喆也问。
“我们一个宿舍,都是好朋友,无话不谈,但闲聊到你的时候明显气氛会很尴尬。你是除朱铄外,唯一和她有书信往来的男生,你一定和她有什么。诚实点回答问题。”
“原来是指舍友呀,吓我一跳——”
“我们是——”寒寺喆被焦婧阳的唠叨分散了精力,“前——”
穆小宜终于发现自己可以抓住什么了,她两眼放光,眼球圆瞪着。
“——以前的同学,认识好多年了,关系一直很好。”这一直是寒寺喆针对这个问题的标准答案。
“仅此而已吗?”穆小宜满脸的不相信,将装着药的塑料小盒子扔给寒寺喆,“本来还只是猜测,但从她刚看到你的第一眼,我就完全确定绝对没这么简单。我看人很准,别想骗我。”
寒寺喆将药片倒进嘴里,喝了几口放在病床边的水,又将目光放回到石莉安身上。这样的举动显然再次被穆小宜捕捉到,她继续不依不饶:“说说吧!说说吧!我发誓我绝对保密。”
“可——我真没什么可说的呀!”寒寺喆一脸为难,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问她呀!你看——”他突然想起来了一个好点子,将手边的信封举高,指着上面于润涵的名字,“住院后我写的第一封信可是给她的呀,你明白了吗?”
石莉安缓缓抬起头,她捋了捋头发,带着点抱怨说:“你们在吵什么呀。”
“只是监督一个不听话的病号吃药。”穆小宜见自己不会再有追问的机会,再次推起车子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病房。
“我也该走了,得回去睡一觉,晚上还要继续值班。”石莉安也站了起来。
“你们不换班吗?”
“没办法,人手不够轮换的,所以只能羡慕小宜这个抽到白班的家伙。”石莉安看着寒寺喆手中的信,“我顺便给你发出去吧。”
“谢谢。”当寒寺喆将信递过去的时候,他感到石莉安轻轻握了一下自己的手。
“那个——”石莉安站在原地,犹豫不决。
“没关系,我不会突然跑掉的,也没有能力跑掉。”寒寺喆认为石莉安关心这个。
石莉安这才放下心,离开了病房。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,寒寺喆歪起头望向窗外。这已经是他的习惯,毕竟那窗外还有点其他的颜色,而不仅仅是一片刺眼单调的白墙。
“我想你可以下床稍微走走了,一直躺在床上是不行的。”焦婧阳说。
“你说,招待所现在是什么情况?他们又是什么情况?我们以后会去哪里呢?”
“这些问题,我也不知道答案——”
↓
邮局的接待员从石莉安手中接过信,这个微胖的中年女人总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,她看到信封上的署名,关心得询问着:“好久没见你发信了!”
“有一段时间没写了,这也是帮一个病员发的。”
“战争呀!连累了所有的人。之前经常给你写信的人怎么样了,这段时间也没见到他的信。”
“联系不上了,可能是因为突然被派到了别的地方。正如你所说的,连累了所有的人。”泪水已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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