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去义无反顾(2 / 3)
交给了他。在她的心中,终于得到了满足。
敞开的身体已迎接了他接纳了他,而他却从疯狂中捕获到了些许清醒,重回轻柔和体贴。他决定应该给予她稍微不一样的东西,不是墨语旭给她的,不是朱铄给她的,也不是自己给焦婧阳的。舒缓、温柔,不是独占的霸权,而是相互协调的共进。他感觉她能理解,她能感受,她也能融入其中。
逐渐的缓慢的累加的感觉,石莉安的得到前所未有。那不是简单的神经的反馈,那不是单纯的机械的动作,那是身体与身体间隔膜的融化,那是心灵的相交织在一起的融合。那才是一起的,共同的——狂舞。
但在这沸腾的云端,她哭了。在完美之中,她在心中痛哭,她意识到她失去了的和将失去的比她本认为的多了太多。但紧接着她却坦然了,她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无能为力,没有任何哪怕一点再去纠结的意义。
同时,他也想明白了。那温柔的体贴的协调的共进的相互的主动,他意识到这些来自何方来自何人。他想到了那句在此时看来是无比扎心的话,但木已成舟,他只感到比天还要大的亏欠,亏欠她,更亏欠了她。或许,他只能在此时选择尽可能的弥补她,而只得将对她的亏欠延续下去。这样的矛盾,他无从躲藏。
牧藻星的蓝绿色渐渐被初升太阳的红色挤压,虚幻的飘渺不得不再次落入现实的残酷,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得到了什么还是失去了更多。
“你还会回来吗?”看着一点点亮起的室内,石莉安搂住了正环抱着自己身体的臂膀,生怕他突然间消失。
“希望能。”
“你们所有的人,都这么离我而去了。”
“永远都不会是所有的人,所以永远都不要悲观。哪怕是我,我也不会是所有。”
“嗯!知道了。虽然不知道能坚持多久,但我此时是满足的,是尽量乐观的。只是我仍不想离开你,因为这很可能会是——但我明白最终必须有结束和离开的那一刻在,或早或晚。”
寒寺喆再次亲吻起她,但最终他放开了搂抱她的臂膀。
穿好衣服,收拾好自己,石莉安仍恋恋不舍,却不得不给自己编造离开的借口:“并不是我想离开,只是一早有课,不得不去。你也不想让我走对吗?”
“是呀!我想永远都不放走你。但上课最重要,所以——最后的拥抱和亲吻,好吗?”
“嗯!嗯!”石莉安再次浸在泪水中,感受着他最后的对爱的那一点点表达。
看着石莉安最终消失在宿舍楼外,寒寺喆的眼角还是流下了属于他自己的眼泪。他对着空气长叹一声。
“你昨天所说的错,实际上是在说我,对吗?一切的错,都只是因为我的存在。”焦婧阳重新出现在他面前,声音伴随着沙哑。
“不,不。你只是对完全拥有你的人,具有同样的期望。你只是希望你永远会是我唯一的一切,除了你没有人能占据我哪怕一点点。而你同样也知道,在现实之中你永远只能是虚无缥缈,无法得到实体无法真正的被外界承认。但这不是你的错,这只是你的无奈。或者说是你和我的无奈。”
焦婧阳并没有回应他。
寒寺喆突然感到了些什么,那如同焦婧阳心灵的回音:“对不起,其实一直都是我错了。我没有意识到你根本无法选择看或不看,我这一晚——”
“这是我自己的选择,不是你的错。”
“不。所有的错都是我,是我对你的错。在晚上的时候,我其实已经想明白了。我——我——我做的这些事情,我简直是混蛋。”
“对。最后一句你总算说对了。”焦婧阳突然笑起来:“你就是个大坏蛋。”
“你在耍我吗?”
“我生气就不能耍耍你吗?况且我也只能耍你。不是吗!”焦婧阳依靠在他身上:“不要再无缘无故责怪自己,这的确是我们俩的无奈。如果说谁是坏蛋的话,我们只不过是在无奈之下无奈地伤害彼此,以不同的方式。要坏,我们都是一样的坏蛋,一样的混蛋。而石莉安——”她的语气变了,“才是其中唯一无辜的受害者——”
寒寺喆再次叹了口气,看向那个硕大的行军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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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没有焦婧阳的帮助,寒寺喆根本搞不清楚这套行军装备到底应该怎么使用。
“他们就是要让你送死呀!连最基本的训练都不做,就直接把你推到前线来。”焦婧阳唠叨着:“而且还是坌村这里,直接正面交锋,却连怎么换弹夹都不告诉你。”
“都说了,无所谓呀!我又不会真的去开枪打谁。”寒寺喆重新背上包,小心翼翼不让自己从掩体中露出来,然后交由焦婧阳把弹夹换好。
“有备无患呀!万一你被不明情况的突尼瓦人堵住,或者接头人被斯格斯干掉了呢?”焦婧阳喊着:“算了算了,把你直接给我吧。”
“我可不允许你杀人。两边的人都不能杀。”
“好,好。只打残行吧!”
“一个女生,怎么能这么暴力。”
“几天前的气一直没地方撒,不行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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