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煎熬从不只属于战场(3 / 3)
要谨慎。但战争已经不可能再进行太长时间了,局势是一边倒的,我们可能很快就会投降了。”
“投降?——那铄和寺喆的死还有什么意义吗?”
听着石莉安略显矛盾的说辞,鲁繁星仍想指出些什么,或者干脆承认自己为寒寺喆做的那些事情,来换取她心中的一丁点希望。一切词语都已经在嘴边准备就绪,只剩下一口呼出的气流将它们带出来。
“鲁繁星。”身后的树丛一阵骚动,一个瘦高的男人走上前来。
鲁繁星怒不可遏,猛站起身要向那人冲过去。但石莉安就在身边,他只好又将火气重新压了回去。
“你的亲戚吗?”石莉安也站起来:“你好!”
鲁繁星只好顺势答是。
“真不好意思,占用了你的时间。你今天肯定也很忙的。”石莉安道起歉。
“啊——还好,还好——那我先走了——你一个人——”
“没关系的。我都是一个人在这里。再见。”
“再见。”见此情景,鲁繁星也只好与石莉安道别,推着那突然到来的人赶紧往远处走去。等距离足够远之后,他直接骂起来:“你有病吗!”
那人说话平静:“你不能告诉她寒寺喆和朱铄的情况。那可能会对你和她都不利。”
“我根本不知道朱铄什么情况,可能他已经死了。而且是否要告诉她是我自己的事,只有我能决定,和你无关。还有,你不要催我,难道现在轮到你直接来催我了吗?而且还是今天?”
“不。我今天来,只是因为你父亲的葬礼。”
“但根本没有能称为葬礼的东西。”鲁繁星沉默了。
那人在鲁繁星的肩膀上拍了拍:“我理解你的感受,我们都曾失去过某人——或很多人。”
“可我真的不想再失去更多,裕华。我接受不了这些,我并没有足够的勇气——”
这瘦高男人又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只要还有感情,就没有人能接受,勇气不是用来做这个的。所以——”
“所以什么?”
“我也不知道——”裕华撇嘴笑了笑,“我们还是随便走走吧,在这附近,可以什么都不说。”
“但我真想知道祂们到底打算把我怎样!”
裕华往前走起来,沉默了很久,思考了很久,才回答了鲁繁星的问题:“毕竟他们不是魔鬼,所以,也许,他们——我也不知道他们的想法。但也许至少可以留有希望吧。”
看到一个应该经历过很多的人变得吞吞吐吐,鲁繁星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:“能问你一下吗,当初你是为什么,做出了选择。”
“为了追一个女孩儿——”
不得不说,这句话让鲁繁星惊讶,也一下子有了兴致,他追问起来:“竟然还能有这种事情?在你身上。”
“曾经我也和你一样年轻过,却还没有你成熟,简直可以用不怕天高地厚来形容。”
“那后来呢?”
“后来——你还是不要知道了!”裕华不再想讲下去:“回家吧,好好陪陪你的母亲。以后的事情,放到以后再说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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