贤妻如她 第67(2 / 4)
”
抬眼时,钟吟秋匆匆赶来,没有带宫娥太监,脸色有掩饰不住的疲惫:“抱歉,方才的事我事先并不知道。”
可她现?在,可以信她吗。明雪霁福身行礼,没有说话,钟吟秋欲言又止,半晌,摇了摇头:“罢了,你跟我来,我们去找松寒。”
明雪霁跟着?她,穿过曲曲折折的回廊门道,出了寝宫又穿过两重门,月亮光底下,高大的男人身影映在朱色墙壁上,浓重的阴影。
元贞。
明明只分开?了几刻钟,却有种恍如?隔世的感觉。明雪霁紧走两步,想要奔向他,又突然?停住步子,他已经奔过来了,一把握住她的手:“簌簌!”
手心那样热,融融的暖意,瞬间驱走所有的阴霾。思念和贪恋汹涌着?,明雪霁紧紧握住:“松寒。”
元贞松一口气,有种劫后?余生的庆幸。回头看见钟吟秋,怒道:“我把她交给你,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?”
若不是相信她,又怎么会跟她分开?,结果却给了祁钰和计延宗可乘之机,好个贤良淑德的皇后?!
“对不起,是我的错,”钟吟秋苦笑?。原本以为已经够谨慎了,到头来却还是中计,这宫里到处都是祁钰的人,她可真是没用,“我被人支开?了。二哥,我这些年,实在是糊涂。”
四下都是耳目,有话也不能说,钟吟秋顿了顿:“你们快回去吧,若是有事,我让杨姑姑知会你们。”
宫城外等?着?车马,明雪霁被元贞抱着?上车,刚一坐定,他立刻搂紧了,带着?夜间凉意的身体拥上来,头埋在她颈窝里:“簌簌。”
声音那样哑,搂得那样紧,就好像稍梢松开?,她就会消失似的。明雪霁沉默着?,鼻子有点酸,有很多?话都在心上堵着?,又不知道从何?说起,只是一下又一下,抚着?他的头发。
许久,听见他迟疑着?,从不曾有过的犹豫:“那些话,你都听见了?”
明雪霁低着?头,看见他紧紧箍在她腰间的手,冷白的皮肤,暗青的血管,太用力了,血管都鼓起来,抓得那样紧,让她都有点喘不过气。心里漾起柔情,又有说不出的压抑,明雪霁慢慢地,点了点头。
“簌簌。”元贞又唤了一声,脸贴着?她的皮肤,发着?烫。
“簌簌。”元贞低低唤着明雪霁。
脸贴着她的, 身体也贴着,她那么软那么暖,让这初冬的寒夜也变得轻暖起来?,可?嘴边的话却?沉甸甸的, 像有千斤重, 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他没什么可?辩解的,他最初时对她, 的确没安好心。不顾她的死活, 毫不留情斩断她的后路,他甚至刚一开始, 只不过?想看看这个老实?到软弱的女人究竟能走到哪一步。
至于走出去以?后的结果如何,并不在他的考量之中。就像事情发展到这一步,他爱上她,非她不可?,也出乎了他自己的意料。
这些卑劣的心思要?如何跟她说。生平从不曾怕过?,此时却?有强烈的惧意,也许在一切开始之前的打?算都不是?不能够作数的吧,说开了就好, 但他不敢冒险, 尤其是?冒着失去她的危险。
“松寒。”听?见她叫他的名字,元贞低头,看见明雪霁微扬着脸,软软看向他。
那样干净纯粹的一双眼, 倒映着他的身影, 越发显的渺小, 不堪。元贞觉得有点刺眼,下意识地, 转开了脸。
“松寒。”明雪霁得不到他的回应,低低地又唤了一声,“你有没有什么话要?跟我说?”
有。但该怎么说。就连他也不曾细想过?那些事。方才从计延宗口中说出时,连他自己也有一刹那的诧异,他是?因为母亲吗?他是?把她当?成母亲的替身,让她代替母亲,做母亲不曾做过?的事情吗?
元贞想不清楚,默默看着窗户,窗扇关得紧紧的,只能看见木头的纹理?,曲曲弯弯,一条条同心的曲线。夫妻也该同心,照理?说即便是?过?往,他也不该瞒着她,更何况她此时必定正在等着他解释,可?他不敢。
真是?笑话,这世上,竟然有他不敢的事。打?仗,拼命,跟皇帝叫板,哪一样他曾经怕过??便是?死也不曾怕过?,可?他现在,很有点怕。
怕把自己那些卑劣的心思剖开了摊在她面前,更怕摊开以?后,她会生气,甚至,不要?他。
明雪霁默默等着,等了有一会儿?了,他始终看着窗户,不肯转过?脸看她。分明抱得这样紧,贴得这样近,两?颗心却?像是?隔着空旷的距离,怎么都难窥见他晦涩的心思。
让她说不出的灰心,想要?放弃,又在最后,鼓足勇气坚持。总该说清楚吧,就像砍柴时手脚上扎了刺,一天不挑出来?,一天就不可?能痊愈。他既然不肯说,那么她来?。“松寒,方才在宫里,皇后殿下跟我说了几句话。”
“什么话?”元贞转过?来?脸来?。她没有直接提那件事,让他心里有点轻快,又有点忐忑,她应该不会再提了吧?过?去了就过?去了,反正他现在一心一意对她,就够了。
“殿下管你叫二哥,还说你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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