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到民国好好学习生活 第54(1 / 2)
珍卿愣了一下,摇头说应该没有。
她从上岸以后就一直赶路,先送大田叔到医院,后来又到东方饭店,忙着洗澡吃饭。——着实没想起要发电报。
到五楼他们走下电梯,陆三哥带着珍卿,先到他的房间里——跟珍卿只隔一个房间。
进了陆三哥房间里,他叫珍卿稍坐一下。
珍卿说不用坐,打量一下三哥的房间,发现跟她的房间是一种规格,装潢风格偏西式一些。
陆三哥摇响电话,跟电话里的人说:“请给我接谢公馆。”
过了没有半分钟,陆三哥叫一声“封管家”,然后吩咐他明天一早到电报局,发一封电报到睢县,给珍卿她祖父报平安。
珍卿看陆三哥挂电话,赶忙上前道谢。
不管是真心假意,冲着他这细致体贴的举动,这个后哥哥太能加分了。
见珍卿有点犯困,陆三哥没有多说,把她送回她的房间,又打电话到前台,吩咐找个女侍应上来,陪着珍卿睡觉。
陆活云考虑的是,这五妹才从乡下来,这房里的许多设施,恐怕她都不会用,让女侍应守着她好一些。
珍卿倒也没拒绝。
陆三哥离开她房间之前,叫她不要害怕,他和乔秘书都住在隔壁,有事尽管来敲门。
……
珍卿洗漱完了,回到卧室里。
陆三哥叫来的女侍应,就睡在外面的沙发上。
她躺倒在软乎乎的床上,白色的屋顶,低低地悬在头顶上。
床后的墙壁是红木的,映着外面不熄的灯火,闪出沉暗的光芒。
海宁城就在江边上,江上客轮、邮轮、货轮,夜里也在穿梭来往,汽笛的鸣响声,仿佛就响在枕头边上。
珍卿在火车上都没失眠,这么雅致干净的房子里,盖着带香味儿的褥子,她反倒失眠了。
她脑子里转着很多东西。
她不知道后妈是个啥脾性,也不晓得杜爸是什么心思,这颗心一直悬着呢。
又想到睢县的亲友们,这回走得匆忙,全都没来得及当面道别。
李师娘、李先生倒好,亲戚子弟遍天下,他们家业也不薄,还有女儿李娟照应——家中日子总能过得安生。
但是杨家湾那里,绍衡死了,昱衡盲了,三表婶一尸两命。
三表叔该多伤心,姑奶奶该多难过。
可怜她从去年腊月,一直在县城的家里养病,没有机会去看望。
撇开她想逃避的这桩婚事,杨家人对她,可谓是仁至义尽,他们对她的好,不是一件事就能勾销的。
还有杜家庄的玉理,从小认识的玩伴,在一起玩了这些年。
一场传染病,让他没来得及长成大人,就离开了这个世界。
她甚至没来得及,去他坟上看一看。
还有她那不着调的祖父,他行事由着性子,根本没有人缘,就靠着两家亲戚,里里外外替他周全。
而他把她送来海宁,如今肯定得罪了杨家。
杜太爷以后一个人,能不能过得好呢?
虽然前一天晚上失眠,珍卿多年养成的生物钟,还是让她早早起了床。
陆三哥真是个忙人,这才一大早的,就不停有人来找他。
早饭是陆三哥的随从阿永,陪着珍卿一起吃的。
等珍卿吃完了饭,陆三哥才应酬完找他的人,过来到餐厅吃饭。
珍卿吃完了也没有走开,特意等陆三哥吃完饭。
陆浩云胃口一般,吃了三块吐司,喝了一杯牛奶,他就放下了刀叉。
他开门见山地问珍卿:“有什么事,让三哥帮忙吗?”
珍卿不由圆睁双目,看着陆三哥。她心里想,这陆三哥真是火眼金眼,一下看出她有事相求。
珍卿咬了咬下嘴唇,心想,她昨天考虑到大半夜,她的自尊心没那么重要。
她就低垂着眼睛,跟陆三哥说:
“三哥,我有一个昱衡表哥,他去年染上天花,脸麻了,眼睛也看不见了,听说海宁的大夫很厉害——”
陆三哥神情很温和,一副专注倾听的姿态,倒给了珍卿更多勇气,她继续说:
“三哥,我就想问问,他这样了,海宁有没有医院,还能给他治一治呢?”
陆浩云看着珍卿,眼神动了一下,问:“他在西洋医院治疗过吗?”
珍卿听得一愣。她眨眨眼,猛然醒悟到什么。
从去年腊月,一直到今年五六月间,她一直在睢县的小院养病,对外面的事一点不知道。
直到公历四月份,才听说昱衡表哥的事。昱衡表哥直到四月,才被二表伯,从省城里接回来。
杨家既然不缺钱,肯定尽全力给他治疗过的——多半住过西洋医院的。
肯定是确定没法治了,才把昱衡表哥带回家的。
珍卿抑制心中的难过,看向陆三哥说:
“我不晓得,长辈们没告诉我。
“昱衡表哥的三叔——就是我的三表叔,是禹州省城建设局的官员。一直是他照管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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