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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到民国好好学习生活 第166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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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夜校里有很多和你们一样,觉得日子苦难无聊的人,你们闷在心里的痛苦,你们可以相互讲一讲……

“等你们在学校里,学会了认字,就认得外头店铺、电车的文字,去买东西就不会,总被人讥笑是乡下人,也不会坐电车错了站,识不得东南西北,只能靠着电线杆哭……”

其实这扫盲夜校,可以教给女工的,比苏见贤说出来的更多。

但现在宣讲招生之时,不宜讲得太深太多,只告诉她们可免费上学,有可供娱乐的课程就行了。

其他的文化知识和生活常识,都要在以后的学习中,一点一点教给她们的。

原本散漫麻木的女工,不少听得大为心动,挤上前来热切地问,真的不花钱就能识字,真的不花钱就教唱歌、讲故事吗?

苏大姐和荀学姐,带着来招生的同学们,一遍遍耐心地解说是真的。

并且一遍一遍地解说,他们的女工扫盲夜校,地址在什么地方,一个礼拜上几次课,都学的有哪些科目,等等。

女工们了解详情后,想上夜校的还挺多的——说明她们对美好生活,还是非常向往的。以前招生情况不乐观,大多是女工们,不理解这夜校是干啥的。

珍卿她们在兴盛纺织厂附近,招了近三十名学生,如此收获不可谓不丰。

这兴盛工厂的女工,正好是周末放假,她们过来招生,可以在女工们必经之路上,开展表演以吸引人。

但其他工厂的女工,下午三四点的光景,还被关在厂子里做工呢。

她们这些招生的,压根见不到她们的,表演节目也不好演。

当然,苏大姐和荀学姐也早有准备。

她们备了一个扩音喇叭,在柳树浦的工厂区,来回绕着发表讲演。

这一会儿,是荀学姐在讲演,还是珍卿给她写的稿子。

荀学姐讲得慷慨激昂,还真是颇具煽动性的:

“……亲爱的女工朋友们,我是海宁基督教女青年会的干事,今天站在这里,要告诉你们一件,对你们至关紧要的事。

“你们从生下来开始,就遭受了莫大的冤屈。每个人的冤屈,都沉重的说不出。

“你们的第一个名字,都叫叫赔钱货。

“明明是同一个爹,同一个娘,你们却做得多吃得少,哥哥弟弟有上学的机会,你们连学堂的门槛儿,都从来没有跨进去过。

“哥哥弟弟生了病,哥哥弟弟要娶妻,你们就成了,可以买卖的货物。

“卖方是你们的父母,买方是你们的丈夫。

“既然是花钱买来的,你的公婆丈夫,甚至你的小姑子、小叔子,理所当然地,要把你当成牲口牛马,把你们当成做活的奴婢……

“你们在自己的家里,从来不晓得,是什么叫疼爱,什么叫幸福。

“背井离乡来挣钱,卖命地做死做活。

“你们赚得了几个钱?你们吃得是什么饭?生病了给你们看病吗?他们拿你们当人吗?你们想过自己的出路吗?……”

这个讲演稿是珍卿写的,写的时候不觉得,这一会儿听起来,这么像革命/宣传。

荀学姐这慷慨激昂的劲儿,简直像要组织工人暴/动一样。

实际上,她们不过要给扫盲夜校招生罢了。

荀学姐议论抒情完了,她说起扫盲夜校招生的事——这才是正题呢。

她们在一片片围墙外面,不晓得有多少人在听,也不晓得多少人被打动了。

她们头一回来工厂招生,不晓得工厂里机器一开,说话就要靠喊的了。

荀学姐讲了好几遍,直是媚眼做给瞎子看。

就是工厂雇来的打手,还有看门扫地的杂工,约略听到她们说了什么。

而她们真正要唤醒的对象,却根本没听到她们的激情演讲。

她们绕着四周演讲,绕到第二周的时候,就看着一些穿短打的闲人,站在工厂门外,瞅着她们这帮女学生,虎视眈眈很不友善。

女生们多少有点发怵,米月小声问荀学姐:

“他们会不会打我们?要不还是先走吧?女工也出不来……”

苏大姐和荀学姐也觉得,带着一帮娇滴滴的小姑娘,还是不要犯险的好。这帮流氓地痞坏着呢!

谁晓得,正当她们绕出这片区域,巡捕房的人气汹汹地来了。

然后珍卿她们背后,就跑来一个穿白褂,手里拿着细长棍的人。

这个满脸肥膘的男人,点头哈腰地跟警察说:“小的是昌远纺织厂的拿摩温——”

然后他忽地声气一转,恶狠狠地指着珍卿她们,说:

“这帮女学生伢,不晓得犯的恁么疯病,拿个叫丧的大喇叭,绕来绕去的喊话,撺掇工人们造反,……

“她们要闹革/命造反不说,还吵得我们厂的女工,不能好好地做工哦,有个女的,叫她们吵得分神,把手都轧断了哦……”

说得女孩子们大吃一惊,不由得相顾失色。事情若真如这拿摩温所说,那她们的罪过可大了……

苏大姐和荀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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