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到民国好好学习生活 第230(1 / 2)
“我不是,你放心吧。
“六三之前,我接触过他们的主义,当时不以为然:他们让没智识的无产者造反,跟封建农民揭竿而起,究竟有什么区别呢?不外是将天下搅得更乱。
“可是现在,我的想法变了。我倒希望我是。
“我希望他们,真的是救世主。
“珍卿,你说,救世主是不是已经降临了?”
珍卿神情一怔,蓦然想起那句歌词: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,也不靠神仙皇帝。
其实她自己的经历,还有此间进步人士,都是赞同要自救自助。
珍卿莫名看苏见贤:“苏大姐,这些话,你为什么跟我讲?”
苏大姐洗着那些碗盏,有的已经破了缺口,她告诉珍卿说:
“我之所以学师范,是抱着强烈愿望,希望传授给一个儿童,以知识、技能、品德、思想,他会变成对个人、家庭、国家有益之人。
“儿童少年变强,家庭才能变强,国家才能变强。
“可我发现我错了,我看到他们家破人亡,是病态的社会,为他们敲响丧钟,我业余的一切努力,也许都没有意义。我有一种强烈的恐惧。
“珍卿,你说教育真能救国吗?”
“一个底层的人,无论怎么挣扎,希望都是渺茫的,他愿意跟压迫他的阶级,决一死战吗?这是有可能的吗?”
珍卿笃定地跟她说:
“苏大姐,你不必如此自疑,如果教育没有意义,那你我此时此刻,就该在绣楼绣嫁妆,等着一个未曾谋面的丈夫来娶,过着一眼看到头的生活。
“我相信底层人,只要受到引导和教育,她们也能渐渐抓住希望,你看很多工厂的工人,有了一份踏实的工作,他们不会轻易沦为乞丐和罪犯。
“你一只手不能救下所有人,可你自己尽一分力,别人就多一分希望……”
作者有话说:
这一段时间作自己不规律,身体状态比较不好,尤其是失眠很困扰人。
对不起大家,我觉得身体需要歇一歇,而且大脑也要清一下缓存。
我看这个月能不能苟过去,不能苟不强求了,整个状态奇差,要码字的时候简直想吐一吐
华界的那些人们
来华界玉河街道这天, 珍卿吃完饭没立刻离开,她看着苏大姐在厨房忙活。
苏大姐后来话就很少,她清洗碗碟用水极省。
她每一道清洗过程, 舀的都不到木盆的三分之一。洗了碗的水先不倒掉,而是拿抹布各处抹擦一遍, 细致缓慢地洗完锅灶碗筷。
本来有心帮忙的珍卿, 很自觉地缩回手脚;她若帮忙, 不但会浪费不少水, 可能还会打烂几只碗碟的。
过一阵白梅过来说话, 她先说起女子师范的事。
她说女师一位先生失踪很久,近来又一位同学又失踪了。
见白梅似还欲展开说,苏大姐把话题岔开, 讲起她家里的事。
苏大姐讲过她家的事,白梅也讲起她家的事。
白梅此时神态多了凄然。她说不久前,她的小妹生孩子死了, 还不到二十岁——跟她们的母亲一样的命运。
她小妹真的很命苦。
当年她娘才怀上小妹, 就总梦见有个女鬼向她索命。娘日里夜里不能安生, 果然生下小妹她就死了。小妹才一下生,就被送给人家做童养媳, 十五岁就开始生孩子……
从苏大姐和白梅的叙述中, 珍卿能感受到底层民众习以为常的,无处不在的痛苦和劫难, 还有能看清、能说出但无能为力的知识分子的痛苦和愤怒。
苏大姐取下蓝布围裙, 叫白梅去把房间收拾好, 若是待会下雨, 晚点在屋里给孩子们上课。
她回头见珍卿望着房顶, 神情上似乎受到震动, 也许还动了恻隐之心,就对珍卿说:
“珍卿,苦难是满眼皆见的,我倒希望你在你的文字里,给读者看到苦难里的希望……你不用太受白梅影响。现在是多事之秋,大家容易感伤……
“我本不当请你来,可我要给你道一声谢……那两个孩子,你不但原宥,且行救赎之力,还给他们的娘治病,……我替他们,谢谢你,谢谢你的家人,把你培养得……这么良善……”
说着,苏大姐的眼泪,抑制不住地滚落下来,惊颤的泪珠间,似还有滚动的热气。
珍卿看她喉间耸动着,压抑着不哭出声,秀气稳重的脸涨得通红。
想起刚才的谈话,珍卿觉得,苏大姐大约还有些别的痛苦,然而不便向她吐露吧。当然,她也不会去追问人家。
白梅邀请珍卿看她们的教室,跟珍卿想象得一样简陋。
这小院一眼望到边,不但苏家母女住,已经毕业的白梅近来也搬入,有时还容留无家可归的小孩儿过夜。
教具都摆在白梅住的屋子。
夏天他们多在外头上课,因为屋里光线不够理想,他们可以省不少电。
最重要的教具,是一个支架子的方形黑板,刷了厚厚的黑漆,还能看到粗糙的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