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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到民国好好学习生活 第260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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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位巴黎大学的莫家谦先生,根本没从巴黎大学毕业,回国后拜入慕先生名下,也因急功近利被扫地出门。

他于是恶向胆边生,本来打算烧毁慕先生的展画,让他永远翻不了身。到慕先生公事房偷钥匙的——就是杜太爷看见那人,叫曲鉴的,是他的远房亲戚,既缺钱又跟慕先生有龃龉,就被莫家谦哄来帮忙。

结果,被莫家谦雇来做事的帮派分子钱世钧,见慕先生的展画那么昂贵,就起了盗窃转卖的念头,反客为主否了莫家谦烧画的主意。

租界、华界的警察,拦住运画的汽车,发现这是军方用的道奇卡车,这事竟还跟华界军方有牵扯。

据说拦住运画的道奇卡车,警备司令部的俊俊哥,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。

大约是因为与军方有关,此案的后续捂得严实,但捂得再严实珍卿也看出来,这军方、帮派勾搭在一起,可见世风有多恶。

至于为什么要栽赃杜太爷,据曲鉴和钱世钧供认,在进步社偷偷复制钥匙的曲鉴,之前也曾秘密往中古文艺书馆复制钥匙。

那时候杜太爷见天在那转悠,曲鉴几回回跟杜太爷走对脸。在进步社慕先生公事房复制钥匙,也跟杜太爷撞个正脸。曲鉴是做贼心虚,而反客为主的帮派分子钱世钧,纯粹是多走一步,给他们找一个替罪羊。

最初引发这件事的莫家谦,还有后来的曲鉴、钱世钧,包括其他未浮出水面的人物,都不晓得杜太爷跟谢公馆有关系。

也是无巧不成书,他们做杜太爷的背景调查,就是在十月和十一月初,这时候陆三哥一直出差,根本不在海宁。而杜太爷除了珍卿这孙女,根本没有别的亲友来往。他们做杜太爷的背景调查,也没想着对他孙女多上心,以为就是孤老头跟独孙女,栽赃陷害的事抬手就做了。

结果筹划三个月的盗画案,冷不蔫儿的三天就给破了,还是因为那位蒋探长,例行检查店铺中的鞭炮存放情况,无意间(并不是)找到分给曲鉴的三幅画,你说这找谁说理去!

至于总巡捕房中,配合这个盗窃团伙,把杜太爷包装成嫌疑人的人。据被贺文斯当场解雇的三个华捕说,极有可能是洋人探长托马斯,或许还有其他人知情参与,但目前还不能完全断定。

珍卿想起始作俑者莫家谦,还觉得唏嘘不已。她向慕先生拜师的那天,莫家谦跟一位陈小姐也在,当时她听莫家谦贬中医崇西医,心里对此人观感就不好。还有去郊区古墓遗址写生那回,慕先生意味深长的那番话,也是警告莫家谦的。

莫家谦好好一个艺术家,竟然堕落成了罪犯,何至于此啊何至于此。

这个盗窃团伙涉案金额特别巨大,如果从重判刑的话,珍卿想一想,这里她还真不知道怎么量刑,按后世量刑标准的话,最低限度是三年□□起吧。不过,针对杜太爷的洋人探长托马斯,怕不会轻易受到当局处置,毕竟当局会维护白种人的体面和名誉。

三哥叫珍卿别操心,一切都由他来办。

珍卿跟三哥说“到此为止”,因为三哥才为她戏耍姚、阮两家,还有大流氓阎孝昌、军阀之子卢小驴。他相信三哥做事会很缜密,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她宁愿叫杜太爷认下这个栽,也不想三哥再招惹任何麻烦。

革命家的复杂性

星期五的时候, 珍卿看《宁报》上报道,华界警备司令部处决“逆党”十一人,据说大多都是年轻的面孔。

珍卿闲下来就会想, 那回她去《宁报》发行所取书报,亲眼所见的两个被捕学生, 是否也包含在十一人中呢?

第二天, 她接到粤州韩清涧师兄来信, 说此时粤州□□面混乱, 不是好人待的地方, 他把妻小送回老家,打算来海宁盘桓一阵,顺便研究海宁的书报市场, 回去改进他的审美店,盼望小师妹找个暂住之处。

珍卿跟三哥一提这事,三哥就吩咐阿永去办, 就叫韩师兄住在麦吉公寓——施祥生曾经住过的地方。

礼拜天麦特林路《新女性报》

老妈子新斟上热茶水, 会桌上的女孩子们各据一方, 眼观鼻鼻观心,偶尔拨弄手边纸张, 其实既没兴致喝茶, 也没心情讲话。

各人的情绪,都在袅袅的茶烟中腾落不定。

会议桌的中间, 摆着一张当日的《新林报》, 这是刚才熊楚行恼怒之下扔上去的。

《新林报》的主编们, 一向胆气十足, 竟敢公然在报上发表对公民党“清dǎng”事件的评论。

说起来, 也不算是他们的评论。

他们连载的相关内容, 都是一位公民党底层党员,对在江越亲历的“清dǎng”事件的自述。

这篇自述性的文章中,以大量的亲历亲见之事实,揭露了公民党“清dǎng”运动中,“杀敌一千,自损八百”的事实。

公民党本意要清除社会党人,净化他们的党员队伍,没想到盲目扩大清dǎng范围,却叫一些土豪劣绅和腐化分子趁势崛起。

这帮攫取了公民党基层党权的腐恶分子,盲目扩大“清/党的范围,把公民党中热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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