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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到民国好好学习生活 第323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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袖对他的印象就是“蠢货”。就在珍卿遇聂梅先的第二天,韩领袖派人把闫崇礼带回应天。闫崇礼这回的罪过不轻。

闫作为惩治贪腐的特派员,自己却失节堕落贪腐无度,竟敢与副特派员云某沆瀣一气,贪墨赃物赃款近三十万,比领袖十年的薪水津贴还多。怎么能叫领袖不惊心?

说闫崇礼贪墨三十万,并非是人家红口白牙污蔑。这闫崇礼手下有位马秘书,把他上司一切贪污罪证,记了厚厚的一本黑账,还保留了不少证言证物。聂梅先在闫崇礼那有暗桩,这种黑料一抖一个准儿。

韩领袖把闫崇礼提回应天前,那些黑账和证物都摆到领袖面前。

闫崇礼半个月前,把罪责全推到云希宜和连察两家那,才把办事处的丑闻遮掩过去。没多久他就乐极生悲,毕竟三十万不是个小数目。韩领袖不会轻拿轻放。

而韩领袖与行政院长是政敌,云副特派员又是行政院长连襟,闫崇礼跟云希宜勾结,在海宁坐地分赃。韩领袖心里也会想,闫崇礼为了钱与对头合作,为了钱是否也能放弃对领袖的忠诚?这事正踩到领袖的神经上。

闫崇礼还得罪了韩夫人。韩夫人送给滕将军的镇纸失窃,是韩夫人心里有数的事。闫崇礼落罪前几天,滕将军向韩夫人告状,说夫人送给他的镇纸,被闫上校派人窃走,多少人都能证明这桩盗窃案。滕将军对韩夫人话讲得很难听,就领袖手底中竟然养了个贼!

一下惹怒领袖和领袖夫人,闫崇礼能有好果子吃才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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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哥离开大半年才回来,珍卿有失而复得的感觉。只要他们二人都没事情,一定要待在一起,不拘天南海北地聊天,还是读报看书写作业,都觉得怡然自得。

七月下旬的某一天,俊俊哥带来一个大好消息:调查处的闫崇礼被领袖撤销职务,现在作为一个白身闲置着。闫某人能否东山再起,全在领袖能否想起她。

俊俊哥话里的意思,是聂梅先狠狠坑了闫崇礼。而现在的海宁,就成聂梅先的天下了。

三哥看珍卿若有所思,拍拍她的脑袋让她别想,他并不打算把内情如实告诉他。小姑娘该有小姑娘的样子,不该过早被污七八糟的事移了心性。

其实,陆浩云还在美国参加博览会,就晓得闫崇礼在应天搅风弄雨。他更从妈妈的信中晓得,此人对谢公馆心怀不轨,往货船放鸦片大概率就是他策划。陆浩云还漂在大洋上,就琢磨如何对付这姓闫的。

商人在军政府面前,本质上就是“鱼肉”对上刀俎,陆浩云没想过跟闫某硬碰硬,最便利的还是“坐山观虎斗”。

闫崇礼是其中一只“虎”,另一只虎也是现成的,就是越发出人头地的聂梅先。聂梅先和闫崇礼的争斗,陆浩云去年在应天就留心了。

租界的蒋菊人总探长,曾无意间跟陆浩云说起,吴二姐在明华饭店结婚那天,聂梅先特意来找他。聂开出很诱人的价钱,想偷偷赎买鬼手青兄弟。

当时,蒋探长顾及谢公馆没答应。但聂梅先开价确实诱人,难怪埃尔弗后来愿意合作,把本是死刑犯的鬼手青兄弟放出来。

陆浩云那时就觉事有蹊跷,聂梅先在那不久之前,因钱不凑手还去讹诈小妹,他怎么会忽然暴富了?

陆浩云晓得政府财政不力,一定不是韩领袖给聂梅先发经费了。聂梅先行事狠辣无边界,之前还找小妹的麻烦。陆浩云发现可疑的迹象,想着说不定会是聂梅先的把柄,他便叫蒋探长暗暗查证,看聂梅先哪里弄来那么多钱。

蒋菊人作为租界总探长,十几岁从站街巡捕做起来,要查海宁内外鲜为人知的密事,自然有陆浩云没有的便利。

蒋探长暗中查访几个月,终于弄清此事的脉络。说起来聂梅先忽然得到的巨款,还真的跟谢公馆有关,也跟鬼手青兄弟有关。

蒋探长暗查聂梅先获得巨款前的踪迹,发现鬼手青在海宁作案时,聂梅先曾数次出入吴大癞子南山老巢。蒋探长才把鬼手青案跟聂梅先的钱联系起来。

去年鬼手青作乱谢公馆,盗窃抢劫的连环设计很高明。虽说谢公馆盗的东西未及运走,但那伙人还成功抢劫了银行,若非他们阴差阳错老巢被端,那么多黄金也够劫犯过一辈子。

当时他们还觉得蹊跷,那么周密的盗抢计划,吴大癞子那帮逃兵怎么想得出来?隐约觉得劫匪有高人指点。

且吴大癞子多年巧取豪夺,榨取不知多少民脂民膏,作为鬼手青案幕后主使的他,华界军警未及榨取他更多钱,他就突然在全蕉监狱暴毙。有些事结案时还没弄明白。

从后面向前面回溯一遍,事情的前因后果就有眉目了:聂梅先给吴大癞子出主意,设计一整套盗窃抢劫的妙计。聂在获取吴大癞子信任后,弄清吴大癞子私产的藏匿处。聂梅先大约没想到鬼手青案破那么快,以防万一把吴大癞子弄死,以为会神不知鬼不鬼。

当然,这都是有一定根据的猜测,要说蒋探长找到聂梅先的“死证”,其实也没有。

但对陆浩云来说,蛛丝马迹就已经足够。他不是按律判罪的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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