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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到民国好好学习生活 第395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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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能轻易激怒中国的热血青年。

在国内打架珍卿都能摆平, 但在美国的大学打架, 轻则停学重则开除, 这种极端后果是大家不能承受的。珍卿他们女孩子总是劝阻。

珍卿甚至想过, 找她认得的华人帮会分子,找有人脉的地头蛇萨尔责。可冷静后全都作罢,她现在举动为人所知, 为了对付一个不关大局的东洋人,让还不足以信任的人下阴招,万一有哪个口风不严, 她的处境可就被动了。

她想写文章骂一骂东洋人, 发现相关的知识储备不够, 便从箱子里翻出在东洋买的书,决定从今以后认真学东洋语, 以备研究东洋的报纸文献, 继而研究东洋人的民族特性。以后书面口头地骂东洋人,一定捡最扎肺管子的话骂。

珍卿一但开始学东洋语, 就推却许多内外的活动, 一心在云窗下面苦读书。

这期间, 少不了有耸人听闻的谣言, 说某中国爱国者被东洋人怎样的对付, 把一些不明真相的人吓坏, 玩的就是恫吓人的伎俩。珍卿、怡民、胡莲这些实践派女生,有时候也去访问事情真相,努力冲散谣言带来的阴霾。

……

当米勒太太的无线电中,每日能听见圣诞歌曲时,冬天不知不觉过去一半。

国内的战争阴霾似已散去,投笔从戎的那个中国男青年,早已回到满目疮痍的祖国;觉得热血于国无益的学生们,多在如饥似渴地汲取专业知识。当然有一部分崇洋派学生,更热衷于满世界的交朋友,临到考试再头悬梁椎刺股,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。

这一日,珍卿上完《戏剧舞台艺术概论》,一边回想刚才上课的内容——伊丽莎白时代莎剧的舞台布景,一边一层层给自己穿好衣服。

走出门窗紧闭的大教室,寒风雪絮瞬时扑面而来,打得人好一阵眼睛睁不开。据留学的前辈们说,东部一到冬天就大风大雪,手指头脚趾头都能冻掉。今年冬天来得稍微晚些,珍卿以为未必年年那么冷,没想到寒流一来就难耐。

珍卿闭眼侧身躲了会风雪,似是朋友白莎拉在后面呼唤,她眯着眼艰难地回头,见白莎拉咯吱咯吱踩着雪走,一跳过来似庆幸似抱怨地跟珍卿嚷,考试月的复习和考试把她忙疯了,她有时真后悔选择医学院,念物理化学都轻松得多。

珍卿和她手挽手走一段路程——白莎拉惯常住在学校宿舍。她们聊了一会考试的闲闻,白莎拉兴高采烈地告诉珍卿,她堂姐白莉莉要跟哈尔·弗莱顿结婚,到时候大家一起去参加婚礼。珍卿已收到正主的请柬,已答应了。

今年下半年日子有点沉郁,幸好最近有一些好事发生,她心情渐渐宽慰了不少。路上见商店里在卖圣诞树,珍卿饶有兴致地在外面看热闹,巧遇跟白莎拉家很熟的莫尔斯太太——就是她们头一回在美国野餐,给他们一行做女陪伴的那位。

莫太太欣问珍卿是否买树,珍卿说是被欢乐气氛感染,就是来瞧瞧热闹。莫太太问中国过不过圣诞,珍卿如实回答不怎么过,别看谢公馆作风洋派,其实根本不过洋节。珍卿和怡民在此也不过,但免不了跟本地人凑凑趣。

莫太太也提到白莉莉与哈尔的婚事,说到时候她全家都会去,可介绍许多好朋友给她认识,朋友多了,便可宽解思乡的苦闷。看着莫尔斯太太携树离开,珍卿感觉胸中浊气又清除不少。

走回住处,珍卿在院子里跺了脚上雪,米勒太太把着房门跟珍卿说,今天她去邮局把她们的信也带回,叫她等一下。

珍卿从米勒太太手里,接过这么厚的一沓信,有些信一封都够厚的了,杜太爷的、杜教授的、三哥的、娇娇的、元礼的,还有四姐从欧洲大陆寄的信。怡民的信只有两封。

珍卿笑容甜美地道谢,米勒太太略忐忑地说,明天圣诞大餐她已经准备好,想请珍卿和怡民一块过,珍卿也笑盈盈地答应了,说怡民肯定不会拒绝。米勒太太过来吻她的脸颊,珍卿也回吻她,就迈着沉重的靴子上楼去。

到家换下沉重的衣服鞋子,珍卿把热水烧上,坐在沙发上开始读信,她特意把三哥的信放一边,从杜太爷的信开始读,掂量一下信封,老头儿这回信写得挺厚。

前面,杜太爷无非关心她学习生活,嘱她不要交往乱七八糟的人。除了前面的老生常谈,后面马上有一件新鲜事。杨家姑奶奶去年过了七十三的关隘,今年,杨家表亲们想给她做寿。

杜太爷也很重视此事,想叫珍卿郑重填一些贺寿词,到时候在寿宴上当着众宾念出来,这大洋彼岸高材生送回的贺寿词,不但显得填词的人有情有义,姑奶奶和杨家众人都会面目增光,荣耀不已。

珍卿看到这里好笑得很,杜太爷自己喜欢破坏规矩,不大讲究礼数,近年别出心裁的礼数名堂倒是多。不过给杨家姑奶奶写祝寿词,也是她应当应分的,杜太爷这一回嘱咐得对。

不过,后面说的事就让珍卿为难。

睢县杜氏又要重新刊印族谱。除了族人入谱的例常事宜,族中对国家、社会、宗族有贡献者,其感人事迹也将录于族谱中,就是常人说的生平小传。此番,杜太爷和珍卿祖孙二人,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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