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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到民国好好学习生活 第411(1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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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里,三哥在一边整理着房间,珍卿吃了芝士面包、煎蛋和牛奶。珍卿吃完早餐,他们就在瓦格纳家的图书馆,各自取了闲书回房看。

雨下了整整一日,大家都不得出去游览。下午,珍卿听瓦格纳家的老男仆费恩说,等天晴的时候可以坐着排筏,去游览啥德孙河两岸美丽的自然风光。左近的河岸上有仙女赐予的泉水,先代居民建造的休憩凉亭,还有神秘的看不到尽头的森林,不过现在天气还不够暖,一些小动物还没出来亲近人。老男仆费恩还建议他们去野餐,说瓦格纳先生少年时,最爱一个人乘着排筏,漫无边际地往森林深处游荡,有时候家人沿河找到半夜才找到他。他说珍卿和三哥跟老先生谈得来,想必也一样喜欢亲近大自然。

晚上吃饭还跟瓦格纳先生问起,瓦格纳先生笑说他少年时就爱思想不爱上学,是外人眼里古里古怪的孤僻男孩。便也询问起珍卿和三哥的童年。最后发现他们仨真是有缘,他们的小时候都选择了孤独,区别是主动或被动地选择,这让他们更觉得亲切一些。

珍卿两人跟老先生接着昨晚,又谈了民族文化和大众教育的事,比昨天晚上谈得还热烈高兴。兴之所至,瓦格纳先生当时就金口玉言,说愿给三哥的梁州学校捐五千本藏书,哲学、文学、工艺、科技、历史等书籍都包含进来。

三哥和珍卿完全喜出望外,也顾不得假作辞让,也不问要送哪五千本,再三谢过老先生对中国的厚爱,表示以后在梁州学校的图书馆,给老先生立一个雕像,让中国的师生感受先生的良苦用心,还有国际友人对国人的伟大情谊。

他们上午到先生的藏书室看过,不管多么古老的书都装印精良。一个旧式绅士家庭的数代藏书,五千本的价值难以用金钱来衡量。

晚上熄灯就寝了,在与智者交流思想的兴奋余韵中,珍卿和三哥躺着静静酝酿睡意。

忽然,珍卿又趴到三哥的胸口上,也不管沉不沉就伏在上面,在淅沥的雨声中呢喃轻诉:“三哥,《山海经》有个半体人国,也叫一臂国。那国里的人只生一只眼、一只手臂、一条腿,但凡要去哪里行什么事,必要与另一人合为一体,才能自由地走动行事。“

她的脑袋欺在他的脖颈下,深深地呼吸了一瞬,才继续动情地说:”三哥,你我也似半体人国的人。你不要觉得我任性,我有一个愿望,很强烈的愿望:以后,我们不论到哪里,我不脱开你,你不脱开我,我们永远同行同止,那,是不是很好?”后面,三哥又听见朦胧的一声:“三哥,我忽然不想去欧洲了。”

三哥搂着她让她趴稳当些,嘴角无声勾起浅淡的笑意,那么情不自禁的。其实,他极爱听她说这些柔情蜜语,她一次次让他确信,三年的光阴不曾改变她的心意。他再没一点猜疑和不满。

他安抚性地摩挲她的脊背,不带任何杂念游思地说着话:“目下国内形势诡谲,妈妈和二姐之意,也叫我不必急于回国,其实在国外,可做的事情多着呢。小妹,那年,我在港岛码头送别你,就发誓等你完学归来,我们一定不再分开。可现在一经相逢,我也不想等你所有学业完成,也想从此就如影随身身伴影,永远形影不离才称心意。你说我们是半体人国的人,也许说的是吧,你这个半体人要到欧洲,我这个半体人也只好随着去。”

陆浩云决定与她同去欧洲,一是确实不想团聚不久又与她分开,二是他审慎地考虑许久,发觉他想支援着去抗战的社会党,说不好能否继续存在下去,他作为被打上社会党烙印的人,回到国内恐怕也无可作为,与其回国受人监视威胁,倒不如做做慈善赈济的事。

珍卿高兴得一蹿而起,在床上胡乱蹦跶半天,闹得三哥也睡不成。珍卿真高兴得无以复加,她感觉自从长大以后,似有半辈子没肆意地高兴过。

而三哥对社会党的关注和考量,珍卿看他时不时翻看社会党的经典,怎么可能不明白他的心思。其实跟荀学姐分别的时候,她就想支援贫困地区的民生和教育,只不过怕自己行事不密,反倒害了谢公馆一众人。实际上她也关注国内的新闻,知道社会党在公民党重重包围中,到目前他们还没有打破包围,盲目给他们提供教育和民生物资,若是交通战乱等原因运不到还好说,万一无意间泄露了行藏,谢公馆所有人等都裹在里头了。

第二日,依然是淅淅沥沥的中雨,瓦格纳先生安排人整理赠给三哥的书,三哥和珍卿也想在其中帮忙,但瓦格纳先生更愿意跟他们聊天,他叫珍卿作中国画和书法给他看。因为不想两位客人为赠书的事操一点心,多年不与外界多交流的瓦格纳先生,甚至请他从前的学生推荐人才,帮忙统筹他偌大图书馆的捐赠项目。

瓦格纳先生是极端有心的人,他竟然保留着学生们的作业文章,连三哥从前的英语作文也有一篇。这篇作文颠覆了珍卿对三哥少年时的想象。

三哥在国内总以金融家、工商业家为人所知,珍卿从他少年时代的英语作文,发现他也曾是心思敏感、文笔细腻的文艺青年。

下雨的时候,除了与瓦格纳先生无限止地交谈,三哥和珍卿也会撑着雨伞,在清幽的乡野胜境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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