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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到民国好好学习生活 第420(1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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珍卿终于给胡君签完字,盖上钢笔帽把钢笔还给三哥,听见胡君的豪言壮语讶异地问:“怎么,胡先生对楚大使不看好吗?!”胡君揣度珍卿的态度,觉得她并不是非难他,便对偶像直诉肺腑之言:

“前日向楚先生递辞职信,楚先生告诉我,他知天命时忽觉一生碌碌无为,可也并非他不愿有所作为,也是时命国运所致。他说对耳闻目见之人事,皆须作最大之努力,而作最坏之预期,因为民众非麻木不仁便是愚昧无知,官军非贪渎成性便以嗜杀为能。

“他说,我们的人和制度出了大问题,一切根子都在这两样事,若不能解决这两样,国家就不能独立强盛,外交上也难有什么建树。但外交工作总得有人来做,他身在其位便当谋其职,这是不能推卸的责任。但楚先生对我并无留难,反而勉励再三”

珍卿若有所感地点头,楚师兄的反应在她预料中。又问那位韩道茵怎么也辞职了。胡君毫一五一十告诉她,说楚先生觉得韩道茵不够格做外交,又晓得他家里很有人脉,不好轻易得罪死了,楚先生便说国内有人写信给他,说有个非韩道茵不能胜任的职务,国内某某点名非要韩道茵回去担职,他一听回去就是上等的职位,就心动了。

珍卿又感到楚师兄的用心良苦。聊得差不多,他们就跟胡畴良君道了别。

这天晚上快到二点钟,忽听见外头有人按门铃,好一会才见听差的去应门,三哥和珍卿在房中按兵不动,听见听差似乎把人引进来,三哥站到窗外向庭中观望,才无奈地对床上的珍卿说:”是惜音。“三哥话音才刚落下,便听有人敲他们的房门,四姐哭哭唧唧地叫他们:“三哥,小五,快开门,是我,惜音!”

珍卿连忙穿衣起身下了床,三哥也凝重地把妹妹让进来,他们满以为四姐遭遇了棘手的事故,却听四姐惶恐哽咽地说,她房子外头有一棵大对,这两天总有只猫头鹰坐着树枝头,入夜就阴恻恻地盯着她的窗户看她,动不动冲人怪声怪调地笑,她总觉得家里鬼影幢幢,一天两天三天把她胆子都快吓破。

四姐就扑在三哥怀里呜呜哭,揪着三哥的衣襟惶然地问他:“你们说它是甚意思?总蹲在我树枝头做甚呢?”

珍卿一时间哭笑不得,起身倒了一杯凉开水,又放三颗方糖搅一搅。回来瞅见四姐还抱着她老公,哭得动静已不似刚才大,便扯上四姐胳膊叫她喝糖水。

三哥看着还在抽嗒的亲妹子,接过去小妹手里的糖水,咕嘟咕嘟一下全喝干,喝完又生了新的不满,冲珍卿委屈地嚷嚷着:“放这些糖,想腻死人啊!”

三哥无奈地摸摸无语的珍卿,叮嘱珍卿道:“你好好给她讲点道理,我把客房给她收拾了。”四姐委屈地冲她哥嚷嚷:“我不一个人睡觉。你们这里树木多,指不定哪一棵也蹲着猫头鹰,还怕我不被它们吓死吗?说甚我也不一个人睡!三哥,你把铺盖铺你们房里地上,我睡地上也行啊。”三哥没多理会她,径自去了。

四姐没有明言恐惧的缘故,珍卿也晓得她被猫头鹰“死亡使者”的凶名吓着,又正在心理脆弱的时期,加倍了她的惶恐失态——来之前她已自己挺了三天,其实也不容易。

珍卿便耐心地解释道:“四姐,猫头鹰跟鬼神没有关联,它被视为‘不祥之鸟’,是因它天性食腐,嗅觉异常敏锐,能闻见将死之人身上的腐朽气,它笑是因为它闻见了喜欢的尸气。说不好是你那里有人病重了,跟你倒不见得有关系,跟神神鬼鬼的更没关系。”

四姐拽着珍卿踟蹰地问:“安知不是在我身上闻见,我最近觉得遍身不舒服?”珍卿难以置信地看四姐:“哪有自家吓自家?你才多大年纪?又没有严重的病史啊。”四姐焦急地咬定说,那猫头鹰天天蹲在她窗前的树上,正对着她的桌子跟床铺,这难道不是什么征兆?

珍卿薅起四姐一只胳膊,小狗似的耸着鼻子上下嗅她,顾自嗅了好一阵,跳起来咿咿呀呀地唱:“好个温香软玉的美人儿,肌肤若冰雪,发肤隐兰麝,莫非藐姑射山上仙子乎,哪有一丁点儿的腐臭味啊。”

珍卿唱着怪腔怪调的戏,又很滑稽地摊手耸肩,四姐不防被她逗笑了,旋即又恼怒地抱怨珍卿,说她害怕得坐立不安,珍卿这坏东西只管逗弄她。正好三哥从客房回来了,珍卿一边躲避四姐的手,一边还笑哈哈地跟三哥说:“四姐非说猫头鹰闻见她身上有味,我闻她身上香喷喷的,实话实说也不行,四姐,不信你叫三哥闻闻你。”

珍卿边说边钻到三哥身后,三哥挡住撞过来的四姐道:“时间不早,你到客房睡去。”四姐知道三哥不会惯着她,悻悻地到隔壁客房去了。

作者有话说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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