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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到民国好好学习生活 第420(3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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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她母亲去世父亲立刻再娶,她个人迹遇不如从前,在珍卿二姐的关照下往平京学医去了。还有培英女中那些同班同学,好多人都已经结婚生子,好多人又无端失去音讯。那些跟她们一样出国求学,也跟她们一样的晚婚晚育着,甚至有人加入独身潮流,打算终身与事业为伴了……

珍卿跟熊楚行好得如胶似漆,到晚上竟也叫三哥独守空房,而跟好友抵足而眠,彻夜长谈,白天还是一样扯不散撒不开,一直腻腻歪歪的。因为珍卿与好友的过分亲密,四姐明明白白地跟珍卿喝起醋,三哥看似一如既往地和气,大抵也有些不称意。四姐私下斜眉瞪眼地嗤珍卿,说别人家都是男人家夜不归宿,跟人吃酒打牌找女人,让等得怨气满腹的妻子,要扯着不知在哪鬼混回来的丈夫骂“行尸”,他们家倒好,珍卿把三哥欺负成深闺怨夫了。

珍卿虽然觉得四姐夸张,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忘形,到第三天晚上,珍卿跟熊楚行只聊到七八点,就自觉回到她跟三哥的卧房。

听见珍卿开关门的咔哒声,正在埋头读报的三哥,很是稀疏平常地瞥她一眼,轻轻淡淡地问:“今天怎么想起回了?”珍卿揉起一团可爱的笑,手脚并用地爬上床,谄媚地依着三哥娇声嘟囔:“昂,三哥,好三哥,我不是故意不回来,熊楚行大约比我们早回国,我交代她照应我们的朋友,因不放心才再三叮嘱,朋友们过得好了,我在外面也放心。”

三哥“嗯哼”了一声,将看完的报纸翻过去,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放下报纸,把珍卿掰扯起来坐端正了,一本正经地盘问她:“交代完朋友的事,不妨再聊聊先生们的事。”

珍卿下面暗暗握拳,上面对着三哥无辜地吐舌头。今天下午她跟熊楚行挽手逛花园,聊到培英的老同学彭娟,就说起彭娟曾喜欢施先生——教过她们国文的施家和先生。熊楚行兴奋之间信口开河,说那时发觉施先生喜欢珍卿,还悄悄地设想过他们会结婚,好把不可理喻的彭娟气死,没想到彭娟同学都已经找到伴侣,在政府做事的施家和先生还单着。

三哥也不知从哪听到这一切,此时当堂对簿了,珍卿那眼睛直在滴溜溜地转,猛然抱着三哥,把头埋在他颈窝里撒娇道:“三哥哥,好哥哥,平白说先生们做什么,晚上何必费那些无用的脑筋。不过你非让我说,我也从熊楚行那听了不少。说起来,培英女中如今脱胎换骨,我毕业后的四年,培英的中国□□和教工增长了,教过我的好多先生也高升了,比如我们的高教务长,如今是培英第一任华人校长,而且还是女校长,同样身为女子,还作为高教务长的学生,真是与有荣焉,无比振奋。再比如,呃,以前教我国文的施家和先生,他在教育局也升成股长,可惜一直不认真恋爱结婚,不过说起来也情有可原,我早知他是个社会党,社会党要不给他发个老婆,他自作主张娶一个的话,不是他们自己人还得提防着,若真如此,他肯定恐惧得像马王爷一样,天天睡觉还得睁着一只眼。”

三哥听得莞尔一笑,揽着珍卿似是随意地问:“那你要告诉我,你有多少值得彻夜倾谈的好友?让我有个心理准备,以后不要再像这一回!”珍卿煞有介事地伸出手,掰着指头仔细算一算,一本正经地跟三哥答道:“八九个吧。”三哥把她按到自己胸膛上,闷闷地笑一声:“太多了,你至少试试削减一半吧。”珍卿趴在他胸口,笑嘻嘻地摸三哥的鼻子:“留下四个半吗?这可不好了。”

三哥有意引导她说出那些好友,珍卿又趴在他身上作怪,还试图挠三哥的痒痒肉,并不正经回答三哥的问题。

一会儿,珍卿拿起三哥放在一旁的报纸,靠在三哥身上随便翻一翻,这是海宁来的《新林报》,上面有个新闻耸人的标题:为防社会党卷土重来,国府拟在赤化区实行保甲制度。

珍卿坐起来肃然地读完,三哥给她背后垫个枕头,跟她头靠着头一起重新看这新闻,珍卿一边倒抽冷气,一边眉毛直耸耸,不可思议地跟三哥感叹:“这真是闻所未闻,民主国家倒用起保甲制度。“

说起中国的保甲制度,可以溯源到战国时代的商鞅变法。保甲制度,就是以户籍编制进行基层统治的制度,将若干人户编作一甲,设一甲长,将若干甲编作一保,设一保长,通过告密制度、相互具保以及连坐法,来确保罪犯和奸细在一片区域无处遁形。

但实际操作这种保甲制度时,民众的生存状态取决于保甲长的道德水准。设若一位保甲长品行不端,想霸占一户人家的财物和妇女,他只须随便罗织一个罪名,不给这户人家作无罪担保,这家人不但不能正常地生产生活,甚至会沦落为阶下之囚,家破人亡……

珍卿和三哥议论了一番,带着难以言说的荒唐感,平躺下来各自琢磨这件事。真如张养浩元曲里说的:兴,百姓苦;亡,百姓苦。珍卿趴着三哥怀里说,真恨不得世上有神仙,一扫人间的不平事。

跟珍卿一家待了四五日,熊楚行的新婚丈夫贺铸来接人了。看这对新婚夫妇默契温情的相处,四姐又大大地受了刺激,待两位客人走了以后,一直跟珍卿和三哥哀怨,说月老爷爷没有给她牵红线。

四姐变得有点神经兮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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