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约莫十分鐘后,两人完成手上的工作,一同走出教室。
因为今天的课三点就结束,离开校舍大楼时,外面的天色还如同上午一般明亮。在时序逐渐入秋的现在,午后的阳光不像九月份刚开学,或是正午时分那样,刺眼、晒得令人全身发热难耐,反而带来一丝温暖。
李雁茹和杨舒茵二人,并肩往公车站走去。
杨舒茵微微瞇起眼,抬头看了看天空,不染其他色彩的蔚蓝令她感觉心情愉悦,加上已经结束今天课程,待会儿又没有打工,整个人轻松到了极点。她张开双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,然后重重垂下。
「啊啊,这种天气、这个时间,很适合懒懒散散地躺在床上,一边听音乐然后好好睡上一觉。」
李雁茹听了点点头,微笑道:「我也同意,特别是三点到五点这段时间,真的是精华。」
「喔,看起来我们有共识。」杨舒茵用双手比出了讚,但随后又嘖嘖地砸嘴道:「不过我很常看到你在没课的时候跑去练琴欸,没有珍惜精华时段不好喔。」
「欸?」李雁茹面露惊讶,「你怎么会知道我……」
每次下课,李雁茹总是缓慢地收拾东西,往往拖到最后才走,照理而言那个时候,杨舒茵不是赶着去打工就是早早回家,甚至别说杨舒茵了,班上可能根本没有人知道她放学之后在做些什么才是。
「每次上课的时候,你都很认真地在听我拉对吧?不只是表面上认真,而是真的在体会我所演奏的音符……我有这样的感觉。」
脑中倏地浮现昨天杨舒茵说过的话,现在想来,她应该是已经注意自己一阵子了,而且是很认真地在注意她这个人,才会连她放学之后常做什么都略知一二,绝对不只是单纯因为科内的人少。
发现到这一点,李雁茹总感觉有股异样的情绪在心里一点一滴地蔓延,也不禁好奇,是因为什么让杨舒茵注意起她来,还是真如她最初所说,因为自己很认真听她的演奏?
但是她不知道,这是不是她可以过问的,所以思考了一会儿后还是选择沉默。
「哈哈哈我就猜你没有发现到。」杨舒茵向前走了几步后停下,回过头来,「我的其中一份打工就是在总务处坐镇喔。我有待在那里的时候,几乎每次都会看到你来借练习室的钥匙,我自己去练习室的时候也很常看到你,只是一直没有向你搭话。」
「原来是这样啊,因为我放学也没有其他事,就想说好好练个琴。」李雁茹一说着一边害羞似地笑了笑,然后垂下眼眸。
本来还笑着的杨舒茵注意到李雁茹的这个小动作,仔细一看,她低垂的睫毛下似乎蒙上了一层水雾,目光微微闪烁,这让杨舒茵慢慢地敛起笑容。想要开口说些什么,犹豫半晌,最后还是将存在心里的疑惑吞入腹中,但是视线持续停在李雁茹身上好一阵子。
「你为什么会想来念音乐呢?是因为喜欢吗?但是我觉得你好像很痛苦。」
「和那首曲子是不是有关係?因为你总是拉出很悲伤的声音。」
「为什么……你总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?」
满腹疑惑堆积成丘。
自从知道有个人一直在用心倾听她的音乐,并且偶然发现对方经常在练习室练习,还会不断重复拉奏同一首曲子开始,杨舒茵的疑问就渐渐地增加。同时,也迫切希望能够与这个人说上话,甚至更进一步的关係。
刚开始,杨舒茵不太敢直接和她说话,只能偷偷地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。
她知道,李雁茹会友善的和班上同学打招呼、说话,却总有道无形的屏障阻碍他人与她深交;她知道,李雁茹经常在课后独自借练习室练琴,拉出一段段流畅优美的旋律,但是听起来彷彿在哭泣。
还有,那首《atntis》。
「所以我才说你没有好好珍惜啊,明明你自己也说了那是精华时段……你除了练琴外还会做其他的事吗?」
「有时候会去图书馆看点书,有时候直接回家。」
「我的妈呀!你还当自己是高中生吗!」杨舒茵惊讶地叫出声,双手用力按在自己的太阳穴,「虽然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很认真的人,但是你的大学生活也乏味过头了吧!」
「会吗?我很喜欢现在这样的说。」
又是抓头又是惊叫,接着叹息兼摇头,然后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,杨舒茵在短短几秒内变换了至少五种表情,那模样看起来甚是有趣,让李雁茹的嘴角又上扬了几分。
「不过现在才一年级,还有机会的,嗯嗯。」杨舒茵转身面对李雁茹,双手拍了拍她的肩膀,然后又像是要说服自己似地点点头,道:「上大学之前,我最常听到的活动就是社团啊、联谊啊、志工啊什么的,虽然我们学校没有社团活动,但不是还有交流会吗。」
李雁茹偏头想了想,然后轻轻点头。
景乐是少数没有建立社团系统的私立大学,和其他科联系,依靠的是各科四个年级各一名科代表所组成的学生会。除了由科代表提起的交流,学生会也会定期安排交流会,一是让各科互相熟悉,和不同乐器搭配练习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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