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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5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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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野:……

平心而论,他并不善言辞,况且,自己和青年的关系,也难以用如此亲近的词语来形容。

但,浸湿的衣摆未干,青年眉宇间的疲倦又不似作假,抿抿唇,霍野妥协,“我会等到雨停再走。”

谁料,这场雨,竟一直下到寅时,熏笼里的炭火熄灭大半,与他絮絮聊了许久的人,也安静趴到桌上。

霍野无奈,低低唤了声,“将军。”

沉沉睡去的青年一动不动。

担心对方明早醒来会腰酸背痛加着凉,霍野起身,想推推青年肩膀,偏偏习武之人大多五感敏锐,他刚靠近,便被对方一把抓向左腕。

亏得霍野反应够快,才堪堪躲过,但饶是如此,衣袖仍落进了青年手中。

许是记着这道气息的主人在某次高烧时曾帮过自己,他并没有醒,鸦睫垂落,含糊嘟囔了句什么。

霍野耳朵尖,隐约听清是“冷”。

向下瞧了瞧青年踩在熏笼旁的赤足,又向右瞧了瞧那远在里间的鞋袜,最后是自己被攥出褶皱的袖口,进退维谷的男人弯腰,眼观鼻鼻观心,轻巧抱起对方。

帘幔晃动。

久未睡人的床榻早已冷透,他小心将青年放下,仔细翻找许久,才寻到个被踢到角落的汤婆子。

两相交换,霍野总算“赎”回了自己的外袍。

熟练抹除自己留下的踪迹,他将熏笼茶杯摆回原位,同来时一样,无声无息,消失在微熹的晨光中。

以至于宋岫隔天醒来,还以为自己做了个梦。

多亏有小十二这个见证,【是真的,某人一来,简直比镇痛剂更有用。】

【我怎么听着这话有点酸?】雨过天晴,宋岫抱着已经冷掉的汤婆子,笑眯眯滚了圈,【好十二,所以你有没有拍照?】

他到底是怎么回到床上的?

公主抱?

4404冷漠,【没、有。】它可是遵纪守法的好系统。

日常斗嘴间,紧闭的房门被轻叩,紧接着传来徐伯的声音,“少爷,您起身了吗?”

宋岫一秒正经,“就来。”

原主被抄家后,府中金银皆充了国库,约莫是得了景烨催促,短短三日后,这些资产便经过户部审核,完璧归赵。

连最容易损毁的书本字画都没少。

4404客观分析,【看来景烨回溯前就留着原主的旧物。】

否则也不会这样齐全。

【猫哭耗子假慈悲,】冷眼瞧着禁军将一个个木箱抬进府,宋岫掩唇咳了声,【走吧,回屋装晕,省得一会儿接圣旨还要跪下。】

他是无所谓得罪景烨,可总不好牵连徐伯和家中的仆从。

今日霍野进宫轮值,人不在,八成正被渣男单独召见,询问他的近况。

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,赶在宣旨的太监找来前,宋岫麻利盖好被子,闭眼,【小十二,实况转播来一个。】

并非他疑心霍野会出卖自己,而是他必须摸准景烨的态度。

勤政殿。

刚刚换下繁重朝服,景烨丢开奏折,抬手揉了揉太阳穴。

眼周隐隐可见青黑,他似乎有阵子没睡好,李延福适时点燃凝神静气的熏香,挥挥手,示意其余的宫人噤声退后。

陆停云无罪出狱,朝野非议颇多,文官武将吵成一团,嚷得人头疼,难掩烦躁地,景烨问:“皇后呢。”

“回陛下,”小心翼翼递上杯茶水,李延福答,“早晨小墨来回话,说皇后仍病着。”

自打撞破临华殿那位开始,皇后就称病独居清宁宫,连带着陛下也吃了半个月的闭门羹。

景烨知道,林静逸这是在和自己闹脾气,但他已经按照对方的意思,把陆停云送回大牢,重审燕州案,子闲也该体谅他的难处。

如果不是为了让子闲满意,他大可以将陆停云囚禁宫中,又怎会横生枝节,引来这许多麻烦。

更何况,自己与陆停云,并没有实质地发生什么。

“算了,既病着,便叫他好好休养,”登基前后,总是自己温声软语去哄人,景烨忽生厌倦,道,“霍野呢?”

李延福:“霍校尉已经候在殿外,陛下可要召见?”

景烨:“传他进来。”

——宁为玉碎不为瓦全,在景烨看来,陆停云愿意让禁军入府,便是态度的软化。

昔日掌管整个大内安防的暗卫统领,此时却穿着身六品的校尉戎装,跪在他脚下,景烨瞧着霍野那张曾经被先帝信任、死前都要念叨的脸,顿生舒畅。

“霍卿,”记起近来禁军日日被阿云指去除草的传言,他抬手示意对方起身,笑,“将军府的日子如何?”

霍野知道新帝想听什么。

尽管他不懂, 自己到底哪里得罪过对方,却能敏锐捕捉到那股微弱的敌意。

没有提及青年对自己的礼遇,他心念电转, 答:“……微臣、不敢妄言。”

吞吞吐吐,似是颇有隐情。

“朕听闻,阿云最近正在修缮府邸,”视线扫过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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