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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是见过,但一致认为不可能有传的这么神,心里还是下意识觉得迟芳芳故意吹牛说的,是想显摆他们美术组的厉害。
两个人被说得面红耳赤,眼看走廊看戏的人越来越多,一个老师拉着另一个老师要走,容青筠堵住她们:做错事不会道歉?就这样为人师表?
许萦不屑说:算了,我觉得她们嘴巴说出来的道歉脏了我的耳朵。
说完,也不管两人什么脸色,拉着容青筠去停车场。
容青筠:有些老教师就仗着资历老,在讲台上几十年,养成对谁都爱说教的坏习惯,别放心上。
许萦有些意外,没想到容青筠冷淡性子的一个人,竟然还会安慰人。
许萦心怀感激,邀请她:一块吃午饭吧。
容青筠看着许萦良久,似有什么心事,不用了,我还有事。
许萦反而很喜欢容青筠,也不懂此刻她复杂又纠结的内心,笑问:要不要相互留个联系方式?
容青筠思索好一会儿,才说:好
门口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,在看到容青筠,他挥了挥手,笑得开心,和他相反的,容青筠面色不改,和许萦道别后缓缓走过去。
许萦望着容青筠远去的背影,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再见面,但容青筠是她在学校里难得遇见不会对她持有异样眼光的老师,如果不是离职了,或许她会想和容青筠交个朋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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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萦在下午三点去到沈长音给她发的酒宴地点,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去到休息室。
推开门。
小小的会客厅沙发上坐了二姨一家人和沈长伽。
在看到许萦进到会客厅,沈长伽唰地从沙发上弹起来,面目狰狞喝斥:许萦你又做了什么?你就不能让我们省省心吗?
看样子是从沈长音那知道她离职的事情了。
许萦淡然走过去:我辞职了。我辞职怎么不让你省心?
被反驳的沈长伽怒气冲冲,阔步走过来:你二姨费尽心思给你找份工作,你为什么辞职?你都多少岁了,怎么还任性妄为!
二姨给我找工作我从心里感激她。许萦情绪上来,胸口发堵,鼻尖酸涩感加重,她生理上逐渐失控,但她的情绪是理智的,铿锵有力说,不喜欢就辞了,不是任性妄为。
以往训她,沈长伽多少会避开其他人,这次听她说完这些话,激动地扬起手:许萦你故意气我是吧!
许萦受不了沈长伽给她的情感压制,提高音量打断:您打啊,扇我这巴掌我也不会改变主意。
沈长伽手紧了紧,放下来,把她从头数到尾:我知道你就是故意气我的,回江都就没安好心,闪婚到辞职,你说你做的事像一个二十六岁的人该做的事吗?
我是不懂一个二十六的人该做什么,可您教过我吗?我从懂事开始,您对我的教育就是言语奚落和精神打压。您不是不懂我为什么不想回江都,可您这样对我惯了,所以总用最难听的话定义我的行为。许萦真是受够了沈长伽一直以来对她的态度,呼吸急促说,我当初离开江都的原因很简单,我只想远离您,远离一个只会说我不好的母亲,因为我怕她烦我,我希望走得远远的,她不烦了,心情就好了。
你沈长伽胸膛起伏频繁,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。
许萦眼眶发热,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她不想就这样算了,如果就这样结束,沈长伽依旧会像原来一样对她。
您知道我喜欢什么吗?许萦盯着沈长伽看,眼底一点一点被冰覆盖,您不知道,您只关注面子,说到底我这个女儿对于您来说就是一个面子。我讨厌有你斥责的生活,讨厌现在的工作,就连不认识的人都尚且能对我说上两句好话,为什么作为我母亲的沈长伽不可以?我是您的女儿还是仇人?
沈长伽哑口无言,唔唔几声,试图要反驳她,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。
沈长音站出来,轻声打断:好了,小萦你别这样说你妈。
走到沈长伽身后,姐,你也少说两句。
沈长伽似乎找到了台阶下来:我不是关心她吗?
沈长音宽慰道:小萦是学室内设计的,老师的工作她不适应不喜欢也正常,而且现在她成家了,姐你不要总管着她压着她。
成家了就不能说吗?沈长伽刚被压制的气焰重新冒出来,振振有词,就是成家了得多说,不然以后这个家乱了怎么办。
姨妈,你是想我姐离婚吗?一直坐在角落扣指甲的乔俏雨戏弄地笑问。
沈长伽心中一颤,她也就随口说,并没有这个意思。
沈长音瞪了一眼:俏雨,没你说话的份,别添乱。
得了,你们这场鸿门宴我是看不下去了。乔俏雨脾气爆,抱着手站起来说,我要是表姐,别说去京都,我就老了死在国外我都不愿意魂归故里。
乔俏雨,我不骂你是不是皮痒?沈长音见姐姐面色不虞,厉声骂回去。
乔俏雨走到许萦跟前,摊手说:我妈知道表姐夫他爸是徐氏集团的老总,想搭关系做笔生意,别以为她安什么好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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