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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晗几不可察地眨了下眼眸,她倒是知晓些许,却不得和人言,所以,这个时候,她就只是抿唇笑了下,没有掺和进这个话题。
周美人有几分了解她的性子,撇了撇嘴,觉得没劲,但见她听得认真,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不虞。
等皇后出来后,众人才知晓,今日陈妃一早就派人来告了假。
顾晗有点可惜不能亲眼瞧见陈妃的脸色,但仍挡不住她的好心情,不止是她,殿内好些人都赶来看热闹,得知这个消息后,脸上都带了些失望,她在其中倒不显得特殊。
娴泠宫中,陈妃几乎砸了殿中所有可以看见的东西,殿内一片狼藉。
就在这时,殿内忽地又响起几道声音。
陈妃的动作一僵,殿内只剩下了佳春一人,佳春死死低垂着头,她已经猜到了皇上昨夜中为何会离开,哪怕这件事根本怪不得娘娘。
娘娘尚在发怒,可佳春却不由得去想,经此一事后,皇上可还会招娘娘侍寝?
佳春不敢想答案。
娘娘本就不如何得宠,佳春心知肚明,皇上待娘娘的看重,多数都是因为大皇子罢了。
佳春闭了闭眼,一时只觉得昏天黑地,她不禁想,娘娘怎么会在那个时候
半晌,殿外响起宫人小心翼翼的声音:
娘娘,太医到了。
若只有昨晚一次,陈妃还能当是个意外,可从昨晚至今,殿内不知响了多少声,她怎么可能当作意外。
这种情况下,她自然不敢去请安,如果请安中,忽地响了一声,陈妃只觉得一阵胆寒,那还不如让她去死!
很快,太医进来,对于殿内的狼藉,太医稍有一惊,但立即眼观鼻鼻观心,只作什么都没看见,把脉期间,太医额头险些溢出冷汗。
倒不是陈妃的身子有碍,而是陈妃盯着他的视线,让他有些揣揣不安,待松手,他就听见陈妃迫不及待地问:
本宫究竟怎么了?
太医一头雾水,迟疑道:娘娘的脉象显示娘娘的身子并没有问题。
话音未尽,就被陈妃扬声打断:
不可能!
太医噤声。
佳春立即隐晦地拉了拉娘娘的衣袖,好半晌,陈妃才恢复理智,佳春上前一步,稍低了声道:
既然娘娘身子无碍,那为何娘娘今日不断排、矢气?
佳春顿了下,才将娘娘的症状说出来。
陈妃脸色黑了一下,但为了早点找出原因,却并未阻拦。
太医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,今日宫中就一直在猜测陈飞娘娘如何惹恼了皇上,如今看来,他是知道答案了,可太医宁愿什么都不知晓。
太医不得不再次替陈妃诊脉,可不论他如何看,娘娘的身子都没有问题,但话肯定不能这么说:
应是娘娘这些时日饮食多了些,却不得消化所致。
陈妃脸色变了又变,近日因察觉自己身含体香,她心情甚好,胃口自然也敞开,的确如太医所说,饮食较往日多了些。
不断地排矢气,竟真的是自身的问题,陈妃只觉得羞恼不堪。
她咬声狠冷:
本宫今日传你来,是因本宫昨日染了寒症,本宫不想听见宫中会有风言风语。
太医立即低头:微臣知晓了。
他又不是嫌活得时间太长,才敢将这种皇室丑闻到处乱传。
顾晗回宫后,自然听说了娴泠宫传太医的消息,但顾晗却没有任何心虚不安,那熏香本就对人身体无害,就连排气也只对身体有好处,只不过搁她们这种人身上,难堪了些罢了。
而且,只要停了那熏香,不到月余,这种症状自然而然就跟着消失了。
小方子也终于知晓自家主子做了什么,当即脸色有些古怪。
若他说,这种手段才是当真防不胜防,这后宫女子最怕的是什么?可不就是失宠。
主子虽然没有害陈妃性命,可这对陈妃来说,跟害了她性命也没什么差别了。
娴泠宫一事,皇上将近一个月没有进后宫。
后宫妃嫔不由得抱怨到皇后那里,皇后不得不亲自前往养心殿,陆煜知晓皇后到了的时候,猜到了她的来意,一时间情绪淡淡:
请皇后进来。
他正在用午膳,没等皇后行礼,就道:皇后可用了午膳?
皇后惊讶地看了皇上一眼,才轻轻地摇了摇头。
陆煜颔首,很快刘安搬了圆凳过来:
坐下,一同用些吧。
陪皇上用了午膳,皇后脸上也带了些许笑,她和陆煜相对而坐,才温声道:虽不知那日陈妃妹妹如何惹恼了皇上,但皇上久不进后宫,过些时日就要给母后请安,臣妾怕到时不知如何回答母后。
陆煜听她拿太后做筏子,也没什么情绪,只掀了掀眼皮子:
哪个不长眼的闹到你那里了?
皇后摇头失笑:什么事都瞒不过皇上。
陆煜自然知晓他不能一直不进后宫,但只要想起那日娴泠宫发生的事,他就对进后宫这件事提不起兴致,他恹恹地耷拉着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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