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一(1 / 2)
过去两天,任还生没再返回小区,但短讯不断,一字一句求原谅,扫了微博近态,全是卖恩爱,别人也许不懂,但徐梨认得。
他不过把徐梨曾拍过的风景照又转了出来。
"我和我媳妇儿初认识的地方。"
"我媳妇儿最喜欢的冰,可甜了,跟我媳妇儿一样甜。"
"我媳妇儿说,冬天的江岸景致特别诗意,你们觉得呢?“
"媳妇儿想去云南泸沽湖搭猪槽船,等咱毕业,第一个就是去那游玩。"
他的一群朋友在底下羡慕的嗷嗷起哄。
最近的一个动态,几个钟前发出,只写道,"媳妇儿,我错了,千错万错,都是我的错,原谅我。"还文情并茂的附上一张算盘图。
任还生一向八面玲珑,活跃开朗,徐梨学不来他的处事,也学不会他的能言善道。
就好像,她无法明白,爱与欲如何分开。
也不理解,是如何一边深入一个女人身体,一边把心腾空。
重新配了锁,徐梨把任还生的生活杂品和衣物打包成两箱,气喘吁吁的堆在门口,少了另一半的屋子,空荡许多,成对的杯碗,全剩单隻。
这套房的租金高,合约剩三个月,依她一个人的能力,要再续租实在有困难。
她联络业管,打听这小区有没有更小单位的房。
但另一方面,徐梨却又矛盾的不想搬离。
从那天离开夏则家里,俩再也没连络过,夏老师也没去小餐馆,这期间,她只收到一则短信。
早餐很好吃。
这五字拆合起来,好像有含意,又好像不具意思。
只是谢谢早餐?没有怪她擅离,却也没提及那晚的事。
这算什么?
她想回讯,打了又删,却斟酌不出适合的字眼。
要回说,谢谢你收留我在你那睡一晚?
等等,谁睡谁?
要回说,有空请你吃饭。
又矫情,人家至于要吃你一顿饭吗?
那…
几天的没消没息,让徐梨抓心挠肺,不上不下。
班上她有个要好的同学,情史丰富,也是唯一知道徐梨和任还生交往的人。
徐梨抽出勇气传个讯息问,"梅子,如果一个男人他跟你睡了,但是你隔天跑了,他也不连络你,这是几个意思?“
"你让他白睡了呗。“
"他不像。"
"卧操,你跟任还生分手了?“
"…”
"分的好啊,我早跟你说过,他跟他们系的刘媛有猫腻,你就不信,话说回来,睡你的那个人是谁,你确认过他单身?"
"……”
"你个傻姑娘。"
"……”
"不过要是器大活好,就当你赚了。"
徐梨没有再回讯息,回过神来,整张脸被四字大写逼得滚烫烫地。
她不由自主想起那一晚的绮旎淫靡,夏则伏在耳边的粗喘,耸动的力度,还有……
好不容易等到周堂课,夏则走进来,一如往常的清冷优雅,戴着金丝边眼镜,只有徐梨清楚,包裹在浅色衬衣里的身材是多精壮。
他好整以暇的折起衬袖,露出结实的前臂,搭在讲台两侧。
"好,今天看起来还是满座,我们照常继续上次未谈完的题目…”
一整堂课,徐梨等了又等,就是不见夏则分给她半个目光。
捱到点,徐梨故意慢吞吞的收拾东西,同排生问,"徐梨,要不要等你一起走啊?“
"不用,不用,我待会有事,你们先走。"
哪里真有事,她不过想跟夏则蹭两句招呼。
"夏副教授,主任有事找你。"一个教职员敲了门,硬生生半路截胡。
"夏…"徐梨眼睁睁看着夏则提着包走出教室。
又气又窘,徐梨说不清自个儿的懊恼滋味。
夕阳西下,大片金色光芒洒落,徐梨走出校门,眯了眯眼,好一会儿才适应。
对街一排白杨树,一个男人倚在奔驰车门,上半身掩在斑驳阴影里,眸光淡淡,却直注视着徐梨。
徐梨心颤了颤,稳住步履。
上了车,徐梨正襟的并紧腿,死揪着牛仔裤。
"你…”
"挑食吗?“
俩同时开口,徐梨微愣,回答,"不挑食。"
"好,有一家温补不错,带你去尝尝。"
"好。"
树影自车窗快速飞掠,徐梨悄悄觑去,视线落在夏则挺直的鼻梁,顺滑的下颚,突出的喉结…
最后停留在他抿紧的润唇。
橡苔树和水蜜桃香混在一起,暧昧弥漫。
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。
方向盘猛地一个大打弯,车子驶进一片幽静树林,夏则拉起手刹车,曳然急停。
徐梨被吓了一大跳,整人缩进椅背,"怎么了?“
夏则解开安全带,翻过来降低椅身,身体随即复上,一个激烈而凶狠的吻落了下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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