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(2 / 3)
个是交好运了,撞上了姐姐不说,还撞上了我家客人,来来来,这银钱妳且拿着,若回去不够交帐,再派人来姐姐楼裏取便是。”说着便掏了壹大块儿碎银递过。
这伙计那儿曾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,媚而不娇,勾魂摄魄,只楞楞地接过那银子,都囔道,“这酒鬼那儿来的这般好运,娘娘您可莫被他诓了。”
流光不愿与他多纠缠,只随口说,“姐姐我楼裏最近不顺,想是风水不好,请道爷来给相看相看,妳这小崽子哪儿管得着这么多闲事儿,去去去,还不快该干什么干什么去?”说着直拿帕子挥他。
伙计也不敢多留,揣着银子便走了。
流光见自己的仆从们跟上来了,便向四周的围观民众打了个招呼,直道,“今日之事都是误会,平白让大家看了场热闹,咱们再在这儿杵下去也没什么意思,不如都散了吧。”又补充说,“各位老少爷们儿还请继续关照我家生意啊。”说着便向那酒鬼的方向望去。
哪成想,那汉子看她打发了伙计,便壹转身,歪歪斜斜、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流光纠结了壹下,提着裙子就追了上去。
那酒鬼许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,暗暗叹了口气,壹转脸儿又摆出了个没皮没脸的笑容,打着哈哈道,“诶哟,恩人,是您啊。道爷我今儿真是算不出来那小子走了什么运,不过我知道,爷我自个儿是走了桃花儿运了。平白无故地,被这么个大美人儿救了,还上赶着来追我,嘿嘿,当真是,艳福不浅,艳福不浅啊。”
流光好容易把气儿喘匀了,听他这般敷衍,把杏眼壹瞪,笑駡道,“既然知道自己艳福不浅,还不懂得惜福,跑那么快做什么?”
那人又陪了个笑,道,“看您这话说得,我怎么就跑了我?小的这不是无端端地受了人家的好儿,唯恐最难消受美人恩,自惭形秽,无颜以对嘛。”
流光烟波壹转,“呦,没看出来,这位道爷倒是个知恩图报的,那既然妳如此诚心诚意,妹妹我也要给妳这个面子。正巧了,我楼裏的壹个护院另谋高就去了,壹时间找不到合适的人顶替。道爷您要是不介意我这庙小,不如便来帮我救个急,顶他三个月的班儿,就当还了这酒钱,如何?”
这酒鬼被她那双大眼直勾勾地盯着,只觉得自己这素来结实的面皮都有点儿顶不住,挠了挠头道,“恩人您这哪儿的话,小的我除了给人看看面相运程,啥也不会,帮不上您的忙。不过要看面相我在行,来来来,让我看看啊…”说着便装模作样地左右端详,流光也不在意,只含笑盯着他,任由他上下打量,不壹会儿,便听他道,“恩人您这面相好啊,好得很!”
“哦?怎么好了?好在哪儿?妳说说看。”
“您看您这天庭饱满、地阁方圆,眼睛大鼻子高,眉宇间隐有白虎之气,这是长命百岁、福泽深厚的好面相啊。”
流光思忖了壹会儿,方道,“哦…是么…这倒是这么多年来,第壹次有人这么说我。”面色带着几分郁结之意。
酒鬼的心竟无端颤了壹下儿,难道是自己无意中扯到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?语调稍正经了些,问道:“怎么了?就没人说过,妳有福相?”
流光摇摇头,道,“也不是。”想了想,凑近了几步,贴着他的耳朵,柔声道,“这倒真是第壹次有人说老娘脸大!”
“诶哟!诶呦餵!”下壹瞬间,酒鬼便疼得叫了出来,原是流光说完那话便壹踮脚,精准无比地揪住了他的耳朵,下手之狠,惨绝人环。
这酒鬼身量高,但流光也是个高的,当下也不管他痛呼作态,扥着他的耳朵就往回走,嘴裏道,“我看妳这道士是敬酒不吃吃罚酒,老娘好心好意给妳活儿干,妳却躲懒,是想欠债不还还是怎地?妳什么也不用说了,在我这儿做足三个月,我自放妳走,妳若做得好,我还管妳酒,只是壹条,妳要再敢跑,我便拉妳去见官。”
流光抓得死,那酒鬼挣不脱,又不好对壹个女人动手,只得弯腰跟着她,嘴裏叫嚷道,“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,古人诚不我欺!诶诶诶,我说恩人啊,您要我这么个酒鬼回去做甚?您没看见刚才连个小伙计都把我打趴下了么?哪儿能护得住您那壹窝子仙女儿啊?”
听他这话,流光直来气,这人的脑子都用在耍贫嘴上了么?猛地挺住了脚,揪着身后那有些踉跄的男人转了个身,对着那耳,轻声道,“妳还有脸说。被壹个小伙计都能给踹出内伤来,也真是让老娘开了眼界。”她细声细语,口裏的热气壹乎儿壹乎儿地喷在那耳廓上,“来我这儿,当龟公,三个月,管酒肉,不行拉倒。”
流光于这市井之地摸爬滚打,从来知道当个滥好人的坏处,何况她还养着这么壹大楼的人,是半点儿麻烦也惹不起的。但她看着那滩血的时候,忽然觉得自己不能不管。
曾经有个人跟她讲过,当人吐出的是紫黑瘀血的时候,其实伤得并不严重,但若是口吐鲜血,那便是伤了肺腑。壹个酒楼小二,哪儿来的神功能把人打出内伤?再说这酒鬼看着落拓,但身形稳重、步履轻快,想必是江湖中人。她年轻时曾和壹个大高手好过半月,也隐约看得出这酒鬼身手不俗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