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贰零八章 令人秃头的烦恼(2 / 4)
矿吗?唉…不说你不知道的事情了,我就问你一个问题,你认为国富,还是民富重要?」
白崇禧已经被王绍屏讲的一堆数字,还有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的大铝矿,搞得头昏脑胀。不经意地思路完全被对方带着走,直接开口就回答:「国富即民富,这有何不同吗?」
王绍屏摇摇头:「富国就不一定就是富民,横徵暴敛,国可能富,民必然穷,民富则国一定穷不到哪去。所以我才会提出大家各自努力建设自己地盘的主张,到时大家比一比,看谁的民富,谁的民穷。不用我们去攻打,老百姓自然会用脚投票,制度慢慢就建立起来了。
现在谈制度,你们真的还差的远了。健生兄知道民主的真諦吗?民主制度其实是不讲效率地,因为民主讲的是妥协。让意见不合的各方坐下来协调,本来就是急不来的事情。那么为什么我们不一边建设,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;一边大家慢慢谈呢?或许在经济改善的情况下,大家可能发现自己原有的坚持,是一件可笑的事,也说不定?」
白崇禧并没有完全被王绍屏说服,而是急急忙忙地辩驳说:「但是现在国难当前,日寇步步进逼,我们怎么可能继续搞分裂呢?」
王绍屏这时反而耐下性子说:「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,干统一、分裂何事呢?日本人以前可能是大患,现在我们已经有一部分的人拿着精锐武器,和他们周旋,这就够了。日本人是有多少人呢?中国又有多少人呢?比起老百姓吃不饱、穿不暖,这款真正的大事来说,日本那点破事其实就是疥癣小事。最重要的是让老百姓吃饱、穿暖、受教育这等大事,还非常琐碎,见效十分慢。如同老子所说『治国如烹小鲜』,如果我们不静下来,用慢火精燉地态度,开始解决这些琐事,未来它就会成为改朝换代的大事!」
「都民国了,哪来改朝换代…。」白崇禧说到一半,忽然若有所思、惊觉地停下来,沉默不语。
王绍屏看到他的样子,继续微笑地说:「健生兄应该想到什么会导致民国覆灭了吧?民富之后,继续开民智,才能不为所惑,才不会成为继续革命的温床。孙先生那句『革命尚未成功,同志仍须努力』真是害死人,哪有一个国家会长期处在不断革命的状况呢?
还有,你们对民主的概念还十分肤浅,以为民主就是你们这群对民主都缺乏认识的傢伙,关起门来教教百姓,玩玩本质是寡头政治的训政,就能建立起民主制度吗?
光是一件选举,学问就大的不得了。不是建立选举制度就完了,选择本身就是一门学问,其中的价值观和生活态度,都是得靠长时间养成,才能呈现令人堪堪不会摇头的结果。不知道健生兄去满庄那么多次,是否参观我们的满庄大学?」白崇禧在王绍屏环游世界的时候,造访过满庄很多次,名为学习参访,实际上就是看主人不在家,能不能揩点油。答案显而易见,每次都是鎩羽而归。
王绍屏也没打算得到他的答案,继续说:「满庄大学和其他大学一样,设有科系。但它的存在,和其他学校并不相同。我们并不让学生选择某个科系就读,科系只是提供一个完整地学科学习科目的菜单,供学生了解完整的科系需要学生学什么,作为让他们可以自由选择组合的参考罢了。
而科系这个学术单位,只从事专业性知识的传授与研究,并不会干涉学生的选择。我们不会尝试用『方便自己』的行政管理制度,去扼杀一个学生的天赋和选择权。
我们让学生自由选择,自由搭配自己的专业的主要原因,在于我们一不清楚学生的兴趣专长,二不解学生希望学什么,三,我们希望学生学会在选择中思考人生,学会在取捨中知道自己得付出什么代价,可能是金钱,也可能是更宝贵的时间。
其实这种选择思考与习惯的培养,在我们幼稚园到大学的一条龙的教育里,无所不在。幼稚园我们让他们选择免费的早、午餐吃什么,甚至不用大家都吃一样。但选择了就得吃完,这是唯一的要求,也是选择之后唯一的代价。
中小学十二年一贯,我们已经让他们试探自己的兴趣,毕竟学习来自乐趣。除了最基础基本科目的等级之外…对了,我得解释一下,我们把每一种科目都划分为十二级,学生只要通过六级,该科目就算合格。
如果有某个学生在某个科目达到十二级以上,那么他不用强求其他科目一定要合格。这样具有『工匠精神』、专心一致专研某种知识的学生,我们不会让他泯灭在平凡的人海中。他可以选择跳级、保送大学等方式深造,或者想继续探索其他科目来搭配自己原有的专长,我们也欢迎。如果他能要求一个学校没有新的科目,我们也会想办法帮他完善这个科目的十二层级知识。学生有兴趣学习,我们就得创造学习的环境,不是吗?这就好像民主政治下的制度,其目的不是方便管理,而是让眾人在和大眾紧密相关的事物上妥协,但在和公眾之事较为无关的小地方,能让个人得到单独的发展。不理解吧?
单就教育体系来说,或许健生兄觉得这样的教育成本过高,但为了培养更优秀的下一代,教育花再多钱,也比花大钱买武器来得值得,不是吗?谁知道这批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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